nbsp; 看到众将渐渐安静下来,吕义才缓缓开口,冷笑道:“曹军这一手,倒是玩的漂亮!”
众将闻言,都是身体一震,露出一丝沉思。
“主公是说,这个魏续,是曹仁故意派出来的?”孙观经历了上次的发狂,老实了许多,他仔细揣摩,发现了一点端倪。
吕义点点头,解释道:“这个计策很简单,却很有效,曹仁抓住了我们对魏续的仇恨,希望用他引诱我们,好给城中的杨丑争取喘息的时间!”
“这么说,曹军,上当了!”张辽高顺目光一闪,都是露出兴奋之sè。他们并不是莽撞之人,只是刚才突然听到魏续的消息,有些失态,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主公,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臧霸忍不住问道。他在摩拳擦掌,跃跃yù试。希望能够立一场大功。彻底奠定自己在并州军的地位。
吕义没有说话,看了眼眭固,先是派人安抚住躁动的军卒,随即,带着众人一起进入帅帐之中。然后看向陈宫,
“军师,你说我们该如何做?”
陈宫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吟道:“如今曹军已经渡河,最紧要的,是想办法截断他们的归路,至不济,也要烧掉他们的船只,只有这样,才能与渡河的曹军一战,否则,一旦后续的曹军上来,我们只能固守shè犬,等待河北的援军!”
“军师说的没错,只是曹军渡河,肯定会优先保护渡船,而且,对岸的孟津,肯定也会有大量的船只停靠,我们想要截断曹军后路,似乎不太可能!”张辽思考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吕义也听到直点头,根据探子的消息,曹军渡河的人马,恐怕有一万人,看上去都很jīng锐,不是寻常的杂兵。
偏偏河内的降兵虽多,真正能战的没有几个。守城还行,野战明显不会曹军的对手。
“要是袁尚那一万兵马过来就好了,只是估计他现在正等着我的好戏!”吕义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头痛,
曹军是他主动引过来的,当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觉得曹cāo早晚要渡河,与其等到曹cāo集结大军,倒不如各个击破,先引诱一部分曹军过来。
可是现在引诱过来了,吕义又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的实力似乎还不够强,若是真的跟曹仁硬拼,最多也是个两败俱伤。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现在的并州军,也承受不起那样的损耗。
帐中,一时间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众将都是皱眉,露出沉思之sè,但每个人的目光都很坚定,魏续在前,没人愿意放过诛杀他的机会。
吕义,同样也不能!
该如何做呢?吕义的目光,从众将的脸上已开,低头看着zhōng yāng的一个巨大沙盘。这是他按照地图,命人临时做成的,上面标明了河内至孟津一带的山川地理。
突然,吕义的眼睛一亮,指着一处黄河边上的一个小黑点,“这是什么地方?”
众将纷纷看过去,随即摇头,他们虽然对河内熟悉,但是那块地方,实在太偏僻,谁也不认识。
眭固却是迟疑了一阵,皱眉道:“这地方,似乎一个野渡,我记得当初孟津被毁,张太守曾经打算在北岸开了新渡口,只是地势太复杂了,最后没有成功!”
“这么说,这是一个野渡!”陈宫的眼睛微微发亮,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凑过来,细细的琢磨一番,拍着自己的大腿道。“主公,我有计策了!我们不如从野渡过河,打下孟津,只要孟津一下,曹仁失了后路,肯定会大乱,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不行啊,诸位将军,那地方不能过去,水流湍急,山势也很险峻,一不小心,落入水中,就是一个死字!”
眭固还指望吕义引荐,投入袁谭帐下,此时急忙起身,说出野渡的可怕之处。
眭固所说的渡口,靠近野王,也叫野王渡。是原本张扬当初选择,准备用来屯兵,作为进攻司隶的跳板。
只可惜,哪里的地势太险峻,两岸全部是险峻的高山,中间一条湍急的河流,奔腾的河水呼啸而下,一个浪头,甚至就能让一艘大船倾覆,张扬只能放弃。
唯有孟津处,地势平坦,水流平稳,是两岸最佳渡口,可以屯聚重兵,是兵家必争之地。
但是吕义,却是偏偏看中了这个野渡。
“吕将军,真的不能从这里过去啊,那里的水很湍急,一不小心,整船人的xìng命都要丢掉,而且,就算人过去,粮草,军械,这些也带不过去!”眭固还在劝说,希望吕义改变主意。
吕义却是摇头,沉声道:“不行,这次曹仁渡河,我总觉得有些不安,特别是他以魏续作为诱饵,很明显,是打着激发我们的仇恨,从而跟他展开正面决战。没有万全的把握,曹仁怎敢如此!”
“主公说的没错,我也在担心这个,我并州军铁骑无双,曹仁肯定有所准备,若是曹军之中带着大量强弩,恐怕我们要吃亏!”陈宫眼神灼灼。里面闪烁着睿智之sè。
他的话,立即就让很多人震惊,觉得浑身冒汗。若是曹军真有大量强弩,那绝对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就是当初的杨丑,也是打算靠着强弩,与并州军周旋。
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xìng,紧盯着野渡,神情很凝重。
“我决定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从这里成功渡河!”吕义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曹军来势汹汹,这还只是第一波,若是正面决战,并州军没有太多的胜算,若是能够突袭孟津,切断曹军的粮道,曹仁肯定会立即退兵。
而且,失去了孟津的粮草,曹cāo就是想要再次进攻河内,似乎不太可能。吕义若是记得没错,曹cāo的手中,一向都很缺粮。
他的心中,隐隐的更有一个猜测,官渡之战,看似要一年后才会爆发,但是从袁曹两家的举动看来,恐怕两边早就是默默准备。
袁绍在聚兵,曹cāo,自然是在聚粮!
相通了其中的关节,吕义信心大增。沉声喝道:“高将军,臧将军听令!”
“末将在!”
高顺臧霸一起起身,满脸郑重之sè。
“臧将军,我命你带领河内降卒,打着我的旗号,在距离曹军十里之外扎下营寨,吸引曹仁的注意!眭固将军,你的兵马,也暂时交给我们指挥!”
“主公放心,只要末将一息尚存,曹军就不能前进一步!”臧霸满心激动,河内降卒,加起来也有万把人,虽然战力低下,防守却还是绰绰有余。
眭固也明白事关重大,不敢拒绝。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高将军,我命你带着狼骑兵配合他们,当然,最主要的,是给我盯紧了魏续,他既然赶来河内,就不要回去了!”吕义寒声说道,拳头捏的啪啪响。
高顺没有说话,只是重重一点头,眼中,却是露出一丝森冷的寒芒。
“张将军,你与我带着陷阵士,我们立即过去野渡那边。”吕义深吸气,平稳自己狂跳的心,大声说道。
“主公,你也要去!”陈宫脸sè一变,有些担心的看了吕义一眼。眭固更是眼神惊恐,觉得吕义真的疯了。
“没错,我也要去!我与张叔,乃军中最强者,孟津的情况,大家又不是很清楚,万一那里有大将镇守,多一个人过去,也多一份保险!”
吕义脸sè凝重的说道。他心中清楚,曹cāo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文臣武将,这一点,哪怕是雄霸河北,号称天下第一诸侯的袁绍,都是无法相比。
他可不希望,历经艰险渡过黄河,却在孟津城下折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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