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感觉到了一种极大的压力,暗道这老将果然厉害。手上却是毫不客气,同样暴吼,钢刀乱舞,在空中组成一道道铁幕,朝着严颜笼罩过去。
当的一声巨响,如同闷雷一般。
钢刀与大环刀,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两人都是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两般兵刃,不断的来回撞击,
都是硬碰硬的刚猛打法,
吕义估计,严颜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爆脾气的,这种打法,最耗费的就是力气,而他最不缺就是力气。
干脆是舍弃了一切的招式,就是用出自身的神力,与严颜大战。
两人交手,眨眼间就是三十回合过去,益州兵一方,许多人都是惊呼出声,没想到自家威猛的将军,竟然被人挡住了。
并州军这方,赵云等人也是吃惊,惊讶于严颜的实力,但更多的人,则是围住退回来的孙观就是一阵狂骂。
怪他冲动,不尊军令就是擅自出战,以至于害得主公亲自出战。其中以文官为首的贾诩等人骂的最斯文,也骂的最凶残。
各种道理引经据典,之乎者也,差点没让孙观羞愧的自杀谢罪,只能是低着头,恨不能把脑袋埋到地里去。
搞到最后,还是武将一方看不过去了,甘宁是知道吕义的武艺的,并不是太担心,赶忙劝解了几句,引得孙观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甘宁却是不领情,笑着道:“孙将军,你最好祈祷主公获胜,若是主公败了,你可有罪受了!”
孙观一听,脖子一梗,叫道:“老孙这条命是主公的,要杀要剐,老孙决不皱眉!”话是这样说,结果一转眼,孙观就是扯着嗓门大声嘶喊起来,拼了命一般的为吕义加油打气。
战场之上,吕义与严颜已经战了七十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败。
这让他不得不佩服严颜这老将的厉害了,他如今的武艺,差不多已经快要跻身顶尖武将的地步,攻势很等强大。
尤其是双方还是硬碰硬的直接较量。靠着天生神力,吕义占据了极大的便宜,就是高顺,也不敢跟自己这样硬碰硬的较量下去。
偏偏这严颜还真的顶住了。
严颜却是有苦自己知,他虽然挡住了吕义的进攻,可是到底是年老了,虽然心中不服老,到底筋骨没有以前强健,也过了巅峰时期。
偏偏吕义的力气又是大的出奇,超乎了严颜的想象。双反的每一次进攻,看似势均力敌,但几乎每次,当吕义的钢刀砸过来的时候,严颜的身体都会轻微的一颤。
这样的伤害一两下算不得什么,但严颜也架不住吕义没完没了的乱砸啊,就在吕义又一次狂暴的钢刀斩下的时候。
严颜终于是忍不住,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了,想要变招。
但是吕义正打的顺手,又看到严颜受伤,哪里肯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干脆是把钢刀当铁锤,劈头盖脸的就是朝着严颜砸了过去。
吕义也明白了,全盛时期的严颜,或许能够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但如今严颜到底是老了。
不过你老了,咱还年轻着呢。肩膀上有的是力气。
我就是欺负你年老,我就是欺负你没力气!
想到这里,吕义砸的更快了,那凶狠的势头,就是一块铁块,都要被他砸成渣,更不要说是肉身了。
严颜果断的喷出一口老血,有一种要骂娘的冲动,无奈吕义的攻击狂风骤雨一般的落下来。
严颜只能在心中的大骂吕义无耻,勉强抵挡了一段时间,再也顾不得身份,大环刀一个横扫,护住后方,随即拍马就是往军阵逃去。
后面的益州兵见状,唯恐严颜有事,赶忙是呐喊一声,冲上来混战。吕义一看,虽然有心冲上去厮杀。
到底身为一方诸侯,这种抛头露脸的事情还是让给别人去做吧。
想到这里,吕义很干脆的就是策马后退,退入了军营,然后调集弓弩手上前,乱箭射杀靠近的益州兵。
严颜败了一阵,自觉有些丢脸,也没有强攻并州军的营盘,而是收拢兵马,飞速的退回了江州,准备死守到底。
军营之内,无数士卒立刻发出阵阵欢呼之声,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原来的益州兵,虽然投靠了吕义,到底心中还有些担心。
但是今天看到了吕义战败了严颜,这些军卒的心中,忽然就是许多的底气。一群降将,更是拼命的想要挤到吕义身边拍马。
只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孙观早已经是冲到了吕义面前,一脸讨好的卖力的拍着马屁。
吕义却是冷冷的看了孙观一眼,喝道:“孙观,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孙观也光棍,直接跪了下去,随即又是有些愁眉苦脸道:“主公,你打我吧,可千万不要砍了我的脑袋,我大哥说,若是砍了脑袋,没个十八年,属下是无法为主公征战了!”
“你这浑人,今天倒是口齿伶俐起来了!”
吕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孙观,他才不信,孙观一根筋的脑袋,会想出这样的话,指不定是那个教他说的。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老部下,吕义还是比较念旧。不可能真的杀了孙观,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孙观,你不尊军令,擅自出战,但念你有功,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依照军令,本将要打你五十军棍,你可心服?”
“末将心服!若不是老孙冲动,怎会连累的那位兄弟战死,是我没用啊!”孙观嚎啕了一嗓子,忽然想起了战死的副将,不禁哭道。
吕义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人死不能复生,收敛尸体,厚葬的他吧,再说,战场之上,有哪里不死人了?念在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的军棍权且记下,以后有将功补过吧!”
“不!是老孙做错了事,老孙就认罚!”
孙观却是摇头拒绝了吕义的好意,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自己就去找到军正,领军棍去了。
没过多久,就是响起了军棍击打在人身上那种沉闷的响声。吕义不禁摇了摇头,希望孙观经过此事,能够成长起来吧。
吩咐了军中大夫去给孙观治疗伤势,吕义就是带着众人,重新返回了军帐之中,只是大家的脸色有些凝重。
虽然是初次交锋,规模不大,可是还是让并州军看到了严颜的能耐,绝对是一个难对付的人。
加上江州又是成都的屏障,驻军足有两万。还有严颜这样的大将镇守。想要攻下来,谈何容易。
虽然这样,吕义还是带着兵马,朝着江州逼去,也尝试着让士卒进攻了一番,只是江州的守备极其严密,城中的军资也是极多,完全可以支持持久作战。
更重要的是,刘璋听闻了巴东失陷,已经是做出了反应,调集了大量的兵马,赶来支援江州。
吕义手中不过一万出头的兵力,许多更是新近投降的降兵,几次引诱严颜出战无果之后,他也只能是带着兵马,重新退出了占据了几个小县。
甚至为了避免跟刘璋的主力进行决战,他还下令,烧毁了李异的水寨,改为在垫江西岸,与长江的交汇处,重新构建了一处军营,作为与刘璋之间的缓冲。
这样一来,即使刘璋在兵力在优势上压倒自己,可是失去了水军的益州,也不敢贸然跨过垫江,前来与并州军大战。
事实上也却是如此,当刘璋火急火燎,派出两万大军,赶来支援江州之后,严颜并没有第一时间攻打并州军,而是李异原来的水寨之上,重新构建了新的兵营,与并州军隔江相望。
与此同时,坐镇成都的刘璋,也在紧锣密鼓的从益州各地集中兵马,调集良将,只等大军集结,就是要对并州军发动雷霆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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