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还被大量的乱兵阻挡了一阵,但是韩遂的战马驮着两个人也快不到哪里去。
很快的,乌云驹凭借自己的速度,就是追到了韩遂身后两百步的距离,只要再加把劲,绝对能够追上。
“不好,主公,是吕贼亲自来追!”
听到后面越来越急的马蹄声,坐在后面的成公英急忙回头,火光中看清了吕义的面容,脸sè立刻惨白了一片。
身为对手,成公英自然对吕义做过极为详细的调查,更是知道乌云驹的可怕,那可是不输给赤兔马的绝世宝马!
前面的韩遂更是吓的差点摔下马去,显然也知道以自己战马的速度,是不可能摆脱乌云驹的追击的,而一旦被乌云驹追上,凭着双方的恩怨,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韩遂可不想死,既然自己不想死,那就只有别人死了!逃命的韩遂,目光陡然一寒,露出狠辣之sè,对后面的成公英说道:“军师,我们必须甩掉吕贼,否贼你我都要死!”
“主公说的没错,可是我们该如何才能甩掉他呢?”成公英点点头,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脱身之策。
然而就在成公英分神苦思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身体被人奋力一推,猝不及防,惊叫着摔下马去。
“军师,对不起了!就麻烦你暂时为老夫阻挡一下吕义吧!”出手把成公英推下马去,韩遂立刻狠狠的在战马身上抽了一鞭。
马儿吃痛,奔跑的更加迅速,渐渐的消失在夜sè之中。
摔落在地上的成公英呆呆的看着韩遂逐渐消失的背影,继而哈哈狂笑起来,丝毫不顾自己摔的头破血流,拔出佩剑就是朝吕义冲去。
正在追击韩遂的吕义顿时眉头一皱,韩遂推成公英下马的一幕,虽然模糊,却也能大致看出来。
可是这成公英突然又杀向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事的时候,乌云驹马快,已经冲到了成公英身边。
“吕义,受死!”成公英大吼一声,用尽力气,刺出手中的剑,却不是杀向吕义,而是刺向乌云驹的脖子!
吕义顿时大怒,蜀刀后发先至,咔嚓一声,斩断成公英的长剑,又是反手一刀,把成公英拍倒在地。
已经有十几个并州军老兵顺着乌云驹的叫声赶过来护驾,见到吕义抽翻了一人,不用吩咐,极为麻利的举起刀剑,就要上割人头。
“捆起来!”吕义吼了一声,匆匆交代了一句,就是让乌云驹继续奔驰,顺着韩遂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足足追了半个时辰,才是远远的见到韩遂的战马的影子,只是追上去一看,韩遂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却是韩遂料到自己的战马跑不过乌云驹,脱离了吕义视线之后,马上弃马步行了,只是依然让战马向远处逃命。
这不禁让吕义有些郁闷,暗骂韩遂太过狡猾,追了大半夜,竟然只是追到一匹骏马而已。
又是朝着前面追了一段路程,没有发现韩遂的踪影,前路又被一条小河挡住。吕义终于死心,痛骂了jiān猾的韩遂几句,转身打道回府。
却不知他这一路追击,金城的战斗早就是结束了许久,城中联军士卒或者降或者逃,诸将都是各有斩获。等到大家一起想要请功,却发现找不到吕义了。
诸将顿时慌了,张辽气的差点一刀劈了孙观,孙观更是当场要抹了脖子,好在被赵云给劝住了
没人约束的青羌与賨人杀不过瘾,干脆翻出了之前的分赃不均的旧账,就在街道上大打出手,却不小心打错了一个氐人,又引发了无当飞军数千人的群殴。
王平在一旁焦头烂额的劝说,很是抓了好几个闹事的。
投降的联军俘虏也不消停,眼看着并州军混乱,还有人想趁机逃跑。幸亏高顺发现的及时,一顿狠杀,俘虏这下才老实了。
当天亮时分,追击韩遂归来的吕义听了手下的汇报之后,也感觉有些无语,但还不等他借机发火,贾诩等一帮文臣又接着苦谏的名头,着实把吕义给数落了一顿。
这更加让吕义无语,感觉自己出众的武艺,以后恐怕很少有用武之地了,赖着xìng子听了一会贾诩等人的谏言,吕义赶忙打断众人,让人把内jiān候选给带上来。
贾诩等人明知道吕义这是借机转移话题,但听说要处理内jiān,还是赶忙闭嘴,一个个正襟危坐。
张辽赵云等军中诸将也是闻讯赶来。
没过多久,将军候选是披头散发,被人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很显然候选昨夜过的很是不好,刚刚连诺了李堪,一回来就被人抓了起来。、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早上就传出金城陷落,马腾逃命的消息。
就是再笨,候选也知道自己被耍了,诈降之计被识破了。心中又羞又怕。最后还是怕死占据了上风。
进入中军,不消人吩咐,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砰砰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主公饶命啊,都是韩遂那狗贼逼我这么做的,属下知罪,还请主公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一定尽心尽力,为主公效死!”
“候将军不必说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放心,罪责在你,与你家人无关!”吕义摇了摇头,机会他给了,候选没有抓住。那就怪不得他了,只是他也没有做绝,没有牵连候选家人的意思。
听了吕义的话,候选也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了,好在家人无恙,候选只能是满脸懊悔的朝着上首磕头谢罪,还要再说什么。凶神恶煞的孙观早就是扯住他的后领子,拖着走出了军帐。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孙观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是提着候选的人头。
“好生安葬了吧!”吕义叹了口气,若非必要,他也不想杀掉候选,怪只怪此人先要对自己不利吧。
甩了甩头,抛开那些负面的情绪,吕义神sè一冷,又是让人把成公英带了上来。
成公英好歹也是名士,才智极佳,虽然被捉,吕义也是区别对待,并没有把他当作俘虏对待,而是命人把成公英请了进来。
但是进来的成公英,却是立而不跪,就那么冷静无比的看着吕义。
张辽顿时大怒,起身喝道:“大胆成公英,见了我主当面,为何不跪?”
“无妨!”吕义摆摆手,倒是挺欣赏成公英的傲骨,也爱惜他的才华,笑着问道:“先生可愿降我?”
成公英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不降!”
“难道先生还顾念那韩遂?”吕义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有心激怒成公英,叹气道:“昨夜本将可是亲眼所见,那韩遂为了逃命,把先生退落马下,如此小人,先生真要跟他走到底吗?”
微微的叹了口气,成公英朝着吕义深深的一个长揖,叹气道:“多谢镇西将军厚爱,但君虽不君,臣却不能非臣!韩遂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一席话,满座皆惊。贾诩等人一起变sè。就是吕义,也是心中有些羡慕韩遂,竟然能有如此死忠之臣,实在不忍杀之,不禁叹气道:“话虽如此说,可先生若死,家中老幼,又该如何?”
却是想以成公英的家人,逼迫他就范。
但是成公英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摇头道:“自逃出天水,在下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何况家小乎?在下家人,全在镇西将军一念之间也!”
再次向吕义一拱手,成公英昂然转身,一脸的视死如归之sè,从容的走出中军大帐。
吕义心中感叹,实在不想如此人才死去,不禁看向法正等人。法正却是摇头,叹气道:“成公英真乃忠臣也!其人既不能为主公所用,放之无异纵虎,不如杀之,全其忠义!”
“哎!可惜了如此人物!”
知道法正说的没错,吕义只能连声叹气,帐外的亲卫见到吕义没有阻拦,扬起刀斧,须臾之间,一个红布托盘,托着成公英的人头呈到吕义帐下。
“厚葬了吧!”吕义不想去看,微微抬手,命人带下去厚葬。原本他还想跟众将商议一番追剿马腾残部的事情,现在也没了心情,只能是打算明rì再议。又派人去天水,看顾彻成公英家中老小,命韦康好生照料。
而吕义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命人处理金城事物的时候,征讨宋建的臧霸那边,却是遇到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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