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记得我抱住他九死一生的悲壮和惨烈,我裙子被撩到胸口,一丝不挂的下半身坐在他脚上,他想要摆脱我,眼睛里满满是对我的厌弃和陌生,他那时一定觉得真他妈逗,这一盆狗血竟然泼他头上了。
当时我吓得发抖,真恨不得长他身上,我就怕他不管我,把我丢回去,那我真就完蛋了。
连自己老板都不保,这不是送出去白给弄死吗。
不过他最终还是出面把我从那台南佬手里救过来了。
周逸辞和客人杠起来的事,在会所里引发了不小的轰动,所有人都纳闷儿他一那么不可一世的主儿,平时和妈咪说话都觉得掉价,怎么可能出手管一个底层小姐的死活。纳闷儿归纳闷儿,也没谁多想,因为这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想和他攀上关系不是我们这种档次的东西能做的梦,顶多就他发发善心,积点德而已,没别的意思。
我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所以压根儿没做那乱七八糟的梦,对周逸辞我很感激,我大冬天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他,织过一条围巾委托他助理送给他,结果在垃圾桶里找着了,我也就彻底断了和他再接触的心思。
不过因为他的出手相助,妈咪以为他有意栽培我,虽然我那时候不红,可和演艺圈一样,谁也不知道明天是谁的天下,只要来一个肯捧我的,我立刻就红得发紫,所以妈咪对我没以前那么爱搭不理,她开始给我点好客源,让我在场子里活跃频繁露脸,也没死命的逼迫我,当然这一切都是看在周逸辞的面子上。
我本来以为他把我忘了,他那种人记住谁也不会记住我,可我没想到他助理会来找我,而且给了我一个这样好的诱饵。
说实在的,包养这事儿,你情我愿,男人图美色,女人图钱财,没什么好避讳的,可它本质确实很脏,它把男女的欲望放大到最深,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彼此丑恶的嘴脸。
家里老婆孩子不疼,跑出去养情妇,大把的钱砸在她身上,就为了爽一把,这是人性最恶劣的彰显。包养存在爱情吗?偶尔也会存在,只是这样的爱情建立在一段破裂的婚姻上,一个女人的满面泪痕上,一个男人逝去的道德心上,让人特别厌恶罢了。
会所里一姐妹儿,她下海就为了钓凯子,和琪琪一样,不过她命好,没干俩月就真的勾上一有钱的,风风光光退出风月圈儿,她前后五年时间里换了六任金主,她一直言传身教告诉我们别动感情,你拿男人当依靠,男人拿你当高级点的飞机杯。结果呢,她比我们谁栽得都狠,她爱上了第六任金主,爱得丧失了理智,她被人家老婆揪着头发溺在马桶里又打又踹,那男的就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她竟然还没死心,她说她理解,原本她就没指望他能离婚娶她。
后来她还是被抛弃了,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在里头哭着说,做已婚男人的小三儿,就是慢性自杀,比毒瘾还可怕。
我当时还笑话她,这路都知道走不通,谁让她乐意犯傻,可当周逸辞的条件摆在我眼前,我纠结了好久最终也没扛过去。
不感同身受,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劫数难逃。
多少姑娘都尝过这甜头,只要金主别栽进去,那就百利无一害,顶多喂贪了,苦日子过不了,可至少曾经最年轻时候大把大把的挥霍奢靡过,这诱惑太毒害人了——
而且周逸辞长得好看。
有钱男人长得好的太少了,比牛身上找出一根狮子毛都难,大部分都油头满面大肚翩翩,要不瘦小枯干,牙齿黄鼻梁塌,一张脸像被踩过一样。
可能因为他救过我,所以我对他有特殊好感,把他感觉得太美好,不过他确实好看,他长得特别硬汉,不苟言笑时眉目间一丝深沉忧郁像漩涡一样蛊惑十足,他没有特别精致的五官,那都是画儿,都是假的,可他即便存在着瑕疵,那瑕疵也有着属于他令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他胡茬总是剔除得干干净净,但我觉得如果他留一点,会更有男人味,沧桑的强硬的刚烈的味道。
我记得我站在他面前,比第一次狼狈不堪时还要手足无措,他气场太强了,男人有钱就是资本就是底气,能让贫穷更加卑微不堪。他挥手让助理下去,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用手指勾起我下巴十分仔细打量,仿佛要将我每个毛孔都看清楚。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好像在挑选甜瓜,一点瑕疵都不放过,我僵硬着身子在他注视下非常不安,他看了很久笑着问我,“做过整形吗。”
我摇头说没有,他又问我,“微整过吗。”
我说一丝都没动。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我讨厌虚假。”
他沉默了一会儿,“了解我吗。”
我说了解不多。
他问我都了解什么,说来听听。
我想了一下特别坦白对他说,“有钱有势。”
他挑了挑眉毛,没想到我也太直白了,我又问他,“您很有钱吗。”
他很谦虚保守说还可以,够花。
我笑着说,“了解这些就够了,这个社会评判一个人是成功还是失败,就在于地位和物质,您两者都有,那就不需要再了解其他。”
他指腹在我下颔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害怕我吗,我喜欢虐待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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