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我生吞活剥了的。”
崔几道蹲下来,往后挪了挪地方,离陈言鹤远点:“陈二爷,本官也想早日放你出去,只是现在洪州百姓群情激奋,我实在是不敢让你出去哇。在这大牢里你性命无忧,这要是出去了,那些已经愤怒的百姓你已经见识到了,他们会怎么样你应该清楚。”
“可是在这里我会被这些蚊子给活活吸光血的!”陈言鹤惊恐的说到。
他从来没有觉得蚊子是如此的可怕,真正的吸血鬼也不过如此。让他愤怒的是,那些蚊子好像只对他下手,一墙之隔的陈言杰陈言实屁事没有,一夜过去身上一个包都没有。
此时陈言杰已经睡饱,舒展一下筋骨,看到陈言鹤如猪头一般的狼狈模样忍不住一阵大笑:“陈言鹤,一天未见,你居然成了这般模样,这是让猪给打了么?”大笑之下扯动到受伤的耳朵,疼的他嘴巴都歪了。
陈言鹤现在顾不得理会陈言杰,现在他只想把那些吃人的蚊子给弄走,不然他真的很难活着走出洪州大牢。
崔几道思索了一下,反正今晚陈凌就会让人把他带出去,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回过头对牢头说:“你去找郎中抓些艾草过来,熏一下应该会好些。”
牢头领命而去,陈言鹤感激的都要给崔几道跪下了,这才是好人哇,平日里自己瞧都不正眼瞧他,没想到自己到了大牢他还会关照自己。等自己出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结交一下这个老实人。
有了艾草撑腰,陈言鹤感觉自己睡的从未有过的舒服,没有蚊子骚扰真是好啊,陈言鹤满足的翻了一个身,准备接着睡。
然后感觉自己身后的石墙动了一下,好奇的把身体翻过来,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被那些嗜血的蚊子咬了一个晚上,到现在脑子都昏昏沉沉,看什么都清楚。
那面石墙又动了一下,虽然不明显,但是他很肯定,那面石墙确实是动了,中间一块石条有些松动,有尘土掉落,石条正慢慢的向外挪动。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外人有人在凿墙。
什么人浙大大胆,居然敢来洪州大牢捣乱!
陈言鹤站起来,呆呆的看着石条消失了一块,然后一只满是老茧的手伸了进来,努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在半夜子时,这样的场景是恐怖的,大牢里一盏油灯都没有点,只有淡蓝色的月光透过头顶的窗户照射进来,正好投在那只枯手之上,极是诡异。
陈言鹤想呼喊,但是实在没有力气,努力的张了几次嘴还是喊不出声音来,嗓子像吞进了一块火红的木炭,火辣辣的疼,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就扯的脑袋疼。
只能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那只枯手慢慢的抠掉了一石条,接着又是一块,一直把那面石墙拆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然后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钻了进来。
这是劫狱!
陈言鹤终于反应了过来,虽然他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看着这人一身黑衣,整张脸被一块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他就知道,这人肯定是劫狱的。
只不过可能算错了地方,摸到他的牢房来了。
装睡是不可能了,那人已经看到他躲在牢门边惊恐的瑟瑟发抖。
杀人灭口?
陈言鹤的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词儿,顿时感觉整个牢房都冰冻的凝固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莫名其妙的被关进了大牢,现在劫狱的都找错了牢房,安全期间,这个黑衣人肯定会杀掉自己以绝后患。
想跑出去,可是大牢严严实实,只能勉强伸出胳膊,断然没有逃跑的可能。
牢头,牢头在哪里?他努力的想使自己的嗓子发出声来,却只能无声的张着嘴巴。
张蓝风好奇的看着努力挣扎的陈言鹤,这家伙怎么这幅德行?自己有那么可怕么?
走过去拍拍陈言鹤的脸,还好没吓傻,不然陈凌会发飙。
“陈二爷,你不认得我了?”张蓝风接下面罩,小声的对陈言鹤说到。
原来是你!陈言鹤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摊在地上,心里把张蓝风骂了无数遍,你早把面罩摘了不就行了!差点把我的尿给吓出来。
“你不是,凌公子的护卫么,怎么跑到大牢来了?”
“当然是救你出去哇,”张蓝风说到:“我家公子得到消息,你大哥陈言宗准备派人把你毒死在洪州大牢之内,这样他就能嫁祸给崔大人,同时洗清自己的嫌疑。而且到时候整个陈家就是他的了,不会有人再和他抢家产。我家公子念在与你还有陈四爷陈五爷有国几面之愿,特地让我来救你们出去。”
或许是张蓝风说的太过突然,陈言鹤听了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
“要不要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