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问题。
张蓝风已经在陈家的屋顶等了一个时辰,陈言宗还没有睡下的意思。
屋里的油灯已经被丫鬟加了几次油,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起来,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陈凌骂死。
陈言鹤他们三人现在在庄子上睡的如死猪一般,不用担心他们会醒过来。也不知道陈凌从哪里找来的猛药,让人闻一下就能睡上几个时辰,简直是打家劫舍的必备良药。
可惜他太小气了,仅仅给了他一小包,想多要一点都不给。
完全就是穷怕了,没有一点出息。
张蓝风给陈言鹤他们只用了一点点,不舍得多用,只有那么一点,以后有大用。用到这三个人身上浪费了。
看着陈言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没有一点要睡觉的意思,张蓝风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只能再用一点这种高级蒙汗药了。
轻轻的掀开一片青瓦,小心的倒进去一点粉末,然后就看到陈言宗的身体咚的一声软在地上。
效果奇快。
回去后一定想办法把陈凌怀里那包抢过来。骗是骗不到手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陈凌的脑子确实比他聪明。
对于张蓝风来说,已经昏过去的陈言宗和死人是没有分别的,一百多斤的人扛到背上居然还能从容的跳过墙头,张景教出来的徒弟果然有几把刷子。力能罡鼎说的有些夸张,但是一百多斤的石锁还是不在话下的,别看张蓝风看起来弱不禁风,把他惹急了,二百斤重的双锤到他手里就像一根擀面杖。
真的是咳着即死,擦着就伤。
远远的已经看到陈家庄子,陈言鹤他们估计还没有醒过来,把陈言宗丢在一间柴房里,匕首眨眼之间就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样的死亡方式是没有痛感的,一刀进去一点反应都没有,在睡梦之中就结束了生命。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不用看着自己流完最后一滴血。
把尸体小心的藏好,盖上一层稻草,再关上门,看着自己的杰作张蓝风很得意,陈凌说过,这件事结束后回到汴京会让他带着南堂的人去深山里待一个月,名字很奇怪,特种作战,从来没听过这句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热情。
越是没听过的话就越要认真,张蓝风对陈凌早已了解,只要他认为是好东西,那就肯定错不了。
洪州大牢已经吵的变成了一个菜市场。
牢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晚上不过是喝了一点酒,一大早醒来就看到牢房的墙上被打了一个大洞,陈言鹤三兄弟不知所踪。
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
头不敢抬起来,崔大人要杀人的眼神还是不要对上的好,现在只希望他不会和自己这个狱卒较真。
肩膀上挨一脚是应该的,脑袋没有搬家就是崔大人对自己格外开恩了。
牢里的犯人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伸着脑袋盯着墙上的大洞,啧啧称奇,能把这样的石墙掏一个窟窿,真是厉害。
晚上自己也试试,说不定有什么诀窍。
陈家那几个娇贵的老爷都能从这里逃出去,没道理自己不能。
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对自己鄙视起来,在大牢关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动过逃跑的念头,真是被关傻了。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一个犯人,几乎所有囚犯的眼里都透出一股逃出生天的狂热。好像戒备森严的洪州大牢突然之间成了无主之地,谁都可以随意进去一样。
崔几道轻蔑了看了一眼那些快要陷入癫狂的囚犯,真是不知所谓,当我洪州大牢是什么?外面那些守卫都是木头不成?
洪州城已经传遍,陈家的三个老爷昨夜畏罪潜逃,有人从外面打通了大牢的石墙,把三个人救了出去。告示贴的密密麻麻,每张告示前都人头涌动,不识字的人在那里竖着耳朵听着一个秀才模样的白面书生在那里一句一句的读。
气的直跺脚。
那三个屠戮百姓的畜生居然跑了。
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没听告示上说吗,提供线索者赏银一百两,抓住一人,赏银三百两,要是同时把三人捉拿回来,赏银一千两。
我的老天爷,一千两银子不敢奢求,一百两就行。
能从洪州大牢逃脱,定是有高手相助,不要妄想着去抓人领赏。不过有线索的话还是可以去报官的,万一人抓住了那自己就有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哇,十年不吃不喝才能赚到。
洪州城里自恃有几分功夫的人都动了心思,一个人太危险,找上两三个人,背上一把圆环大刀,马鞭一扬就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