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李三摇摇头,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个,吃肉少了酒,总觉的不尽兴,不过这大晚上的,能填填肚子也不错。
正要下嘴就听到身后的门吱嘎一声响了,陈凌摇晃着脑袋走了出来,伸展了一下胳膊。写了足足三个时辰,身体都僵了,再不活动一下会有猝死的危险。
看到李三手里的烧鸡顿时大怒,看着饭盒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宵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三,居然连自己的饭食都敢截留,真是胆大包天。
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结果被李三轻松的躲了过去,嘿嘿的干笑两声,弯着腰把烧鸡递过来:“公子爷来的正好,我让人弄了只烧鸡,正准备喊你呢。”
这话说的太假,烧鸡上面已经没了一只鸡腿,你能告诉我是谁这么大胆送来的吃食居然是被别人动过的!
“公子爷不是说过么,鸡腿淡而无味,还是鸡脖子好吃。我见着好好的鸡腿扔了也是浪费,所以就替您处理了。咱老李胃口好,不在乎这没有味儿的肉。”
李三的手肯定没有洗过,手背上一块泥巴就是最好的物证。
算了,反正夜里吃肉食对身体不好,还是喝口茶好。
睡是不能睡了,天空已经有些发白,鸡叫过了三遍,很快算学院就会热闹起来。
祖应元洗漱完毕,踏出房门准备去上课才想起来陈凌已经在算学院书房待了一个晚上,不知道一夜下来他写了几页。
祖应元给陈凌的期限是一个月的时间,这是他能给的最长时间。那帮孩子不能长时间的没有一本合适用的书,这是算学院的失败。
硬件设施足够好,但是问题却出现在了软件设施方面,让祖应元觉得很丢脸,他作为一个算学大儒,居然没有写出一本合适的书来,想想都觉得脸红。
虽然他的几个老友还不如他。
但是还是让他很沮丧。
昨晚陈凌对他说的一个月不屑一顾,扬言最多三天就可以弄完。
为了表示所言不虚,居然还和他击掌而誓,啪啪啪三声在屋里回荡的格外响亮。
祖应元承认陈凌是有大智慧的人,但是也不能三天就能写出来吧,这件事急不来,忙中只会出错。
这不是喝酒吃饭,也不是吟诗作对,稍有偏差,耽误的是整个算学院的学子,连累的是算学院的名声。
他把算学院的名声看的比自己的这条命还要重要,他可以死,但是算学院不能倒。多少年来算学总算有了一点起色,不能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陈凌此刻正在睡觉,一晚上没睡才能体会到床的好处,可惜没有空调,这样的天气里只能用竹席来降低温度。
扇子这种东西陈凌很少用,基本上是越扇越热,尤其是准备睡觉的时候,你扇着扇子还怎么睡!
吝啬的李沆一块冰都不舍得给,他家的地窖里可是有不少冰块,都被他放在屋子里乘凉。自己管他要一块又不过分,大不了我出钱买呀,一贯钱够了吧,这东西在冬天根本不值钱。
可是李沆却伸出了三个指头,三百两,少一文都不行。
这是赤裸裸的抢劫,趁人之危这种事他怎么做的出来,堂堂的宰相脸上居然挂着一副奸商的嘴脸。
感觉好像有人在拉自己的衣服,应该是幻觉,李三就在门外的大树底下,已经告诉过他,从现在起自己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翻一个身准备继续睡,却被一股力量给拉扯的没有翻过来。
不是幻觉,真的是有人。
哪个混蛋这么不开眼,不知道老子忙活了一晚上?累的眼睛都睁不开,手上磨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泡。
好不容易睡着了居然有人闯进了自己的房间扯衣服?这要有多变态才能做出这种事!
李三!李三呢?这个家伙该不会又偷懒去食堂找东西吃了吧。
睁开眼正要发怒就看到祖应元那张满面红光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劈头盖脸的声音给惊到了:“昨夜写的书稿呢?赶快拿来我看。老夫思索了一夜,还是不能放心如此重大之事交给你一个少年去做。”
陈凌心中哀嚎一声,大早上原来就是为了这个,随手一指,也不管祖应元有没有看清楚,反正陈凌是打定注意不起床了。
耳朵里传来祖应元浓重的喘息声,还有翻书的哗哗声。再接着更严重,一把椅子哐当一声倒了下去,彻底没法睡了。
刚起身就觉得身体被人给提了起来,祖应元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陈凌,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握着昨夜他写的书稿,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就是你昨夜所写?”
陈凌一愣,看祖应元要吃人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