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马成坚持了三天终于发现了茅厕的问题所在。
为什么要打扫?是因为脏。为什么脏?这就是人的问题了。
作为一个能造出吊石机的人,马成在算学院的风头很盛,大有一副学生会主席的模样。当天晚上他就把算学院的所有学生召集起来开了一场盛大的演讲会。
严厉抨击了算学院里那些不讲卫生的人,只要是上茅厕把废弃物弄到规定地点以外的人都会被他无情的点名批评。
批评的目的在于让人进步,马成很好的围绕这个主题说了一天,让下面的学生羞愧不已。
原来讲卫生这么重要哇,下面的人都惊呼,是可以死人的。
不讲卫生当然会有传染病,早在他们进算学院的第一天陈凌就要求他们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必须洗澡,否则会挨板子。在三个人的屁股开花后这条规定很快就风靡算学院,就是祖应元这样年纪的人每天都会嘻嘻哈哈的跳进木桶里用热水泡一会儿澡,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环境不好,就会滋生蚊蝇,而蚊蝇就是最好的传染者,你吃的馒头上落了一只苍蝇,这只恶心的苍蝇或许就带着各种传染病,你咬了这个馒头,所以你会死。
为了你们的生命能够延续,大家一定要注意卫生。
让我们一起监督,让茅厕成为算学院最干净的地方,再也没有蚊蝇!
马成说的慷慨激昂,下面的人热烈响应。
一场演讲会,就把马成从茅厕的问题里解脱了出来。
让陈凌刮目相看。
算学院的第二个蹴鞠场已经建好,为此算学院的学生组织一场实地观摩会,陈凌也被邀请去参加。
居然还送来了专门的请柬,上面写着:“算学院蹴鞠场落成典礼暨验收大会。”这是自己说过的话,怎么被他们用了?
从字迹就可以看出来,这帮学生的书法课学的不怎么样。毛笔字是一个苦功夫,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写的不能看。
陈凌深有体会,他的字到现在还停留在不会写的阶段。
可是自己是院正,算学院里面有一个算一个,没人敢说他的字丑。
当然,祖应元和那几个老师例外,他们已经懒得嘲笑陈凌的字了。在这方面,陈凌的脸皮出奇的厚,任何的语言攻击都是无效的。
祖应元无比感慨的说,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徒。
陈凌懒得理会,就当他是在夸自己好了。
祖应元对这次大会很重视,专门从算学院调拨了五贯钱用于这次的筹备。
又不是请客吃饭,怎么能用的了这么多钱!陈凌签字的时候恨得牙痒痒,这都是自己的钱呐,石灰场赚来的银子差不多都用到算学院里面了。
不敢不签字,祖应元就在旁边用眼睛瞪着自己,他要是不签字,估计祖应元会和他打起来。
和年纪大的人就不能讲道理,一个比一个霸道,他们说的就是理,只要和他们说的不一样,肯定是无效。要是敢反驳,几个老人一拥而上能指着陈凌的鼻子骂半天。
关键是自己根本听不懂,引经据典说的天花乱坠,例子层出不穷。也不知道他们从哪个孤本上看来的学问,骂人都骂的有炫耀的嫌疑。
祖应元几天前就小心的核查过新建的蹴鞠场用料问题,虽然比第一个蹴鞠场用料多了不少,偶尔也有浪费的现象发生,但是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这不过是一个实践活动,能够把它完成已经让祖应元足够的以外。他开始的时候根本不会相信一帮孩子凭着几个月算学的学习就能合理的规划用料问题。
但是陈凌让他不要干涉,成不成是一个问题,能不能把算学运用起来是另外一个问题。
看起来效果不错,就是时间长了点。
这是算学二班的实践成果,鼓励是肯定的,不用给钱,只要让赵恒下一道恩旨,夸夸他们就行,这远比金钱奏效。
古人对于皇恩有着近乎偏执的狂热,皇帝的一句话往往胜过万两银子。
反正又不要钱,不过是一张纸而已,陈凌相信赵恒不会这么小气。
不能直接进宫,到现在他还没有宫里的腰牌。自己也是皇城司的人呀,同样的牌子,为什么张蓝风就能随意出入,自己只能在宫门外等候召见的消息。
有时间问问张景,这就是赤裸裸的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