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祖应元的胡子快要飞起来了:“这就是你今日入宫的原因?”他实在没想到,算学院一个小活动陈凌居然都能求的来恩旨,还是皇帝亲自书写的,这可是天大的恩宠哇。
祖应元甚至都能想到,到了那天,这道圣旨宣读出去,会让多少人惊叹。
不行,原来的大会计划太简单了,必须全部换掉,这是给算学院打名声的好机会,不能放过。
请柬重新印刷,用上好的纸,把学生的父母都请进算学院来,还有自己的老友,让他们看看,自己的算学院现在可是如日中天。
银子是必须要花的,那么多人来可是要吃饭的,最起码也要每桌六道菜才行。
听的陈凌心里直哆嗦,这得多少银子!
早知道祖应元是这样的打算他还找赵恒要什么圣旨!花的又是自己的钱!
祖应元对银子没有一点概念,反正只要他需要的时候就直接找陈凌。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陈凌切实的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大家长的艰辛。
指望陈凌去老老实实的教学生是不可能的,祖应元看出来了,陈凌这个人是懒到了骨子里,能少一事绝对不会去多一事。
一切都以省事为第一准则。
能把他抓到算学院的书房写《算学基础》已经是足够了不起。
没看到这个大爷现在正在树荫下午睡么?懒人总能找到让自己更舒服的办法,祖应元对陈凌屁股底下的那把太师椅深恶痛绝,只有最懒的人才会想出做这样的一把椅子。
还好意思叫太师椅,懒人椅还差不多。
还意思说世界的进步就是懒人推动的,他怎么说的出口。
如果不是当着算学院学生的面,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这位院正大人真是懒出了一身富贵病。
大会在紧锣密鼓的筹备,陈凌连个主意都不拿,一切事物都让自己做决定,他甚至都不想在大会上露面。
这种搏名声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他却唯恐打扰了自己的清梦,宁愿躲在屋子里睡觉也不愿出门。
算学院的做饭师傅明显感到了压力,一百多个学生不在话下,三个做饭师傅就能游刃有余,把食堂的饭食做的有模有样,一周时间都不会重样。
对于一周七天这样的定义让很多人都感到了不适应,上五天学,居然还能休息两天。听院正说这两天叫做星期天,除了不能走出算学院,其他的自己安排,在房里睡一天觉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当然星期天在房里睡觉是最蠢的决定,好不容易有两天可以玩,谁会傻到用睡觉去浪费时间!
蹴鞠场人满为患,两队人马厮杀的难解难分,陈凌居然也在里面,球技丑的不能看,居然还好意思做队长的角色。
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脚把蹴鞠踢飞的队长。
明明脚力不足,却想着来一记超距离远射,看蹴鞠的弧线就知道最多能到后卫的脚下,别想再往前飞。
场下喊加油的人大有人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马成,明明自己根本就不踢蹴鞠,却拿着一个巨大铜锣敲的震天响,一会儿骂左边的队踢的臭,一会儿叫嚷着右边的队没水准,那个踢的好就支持那个,没有一点原则。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伪球迷。
李三都快飘到天上去了,感觉只要轻轻一伸手就能抓住天上的白云。
一百多人的爱好真的各不相同,居然还有喜欢功夫的,李三的身手让他们惊为天人,双腿一用力居然就能跳上两米高的围墙,一拳下去能把青砖打的粉碎。
钢筋铁骨也不过如此。
有了这样的身手看谁以后睡觉还敢踢自己,直接把他扔出去。
功夫是枯燥无味的,一招一式都要长时间的反复练习。可是这并不影响这帮学生的好奇心,一个个兴趣十足,都幻想着自己是像李三那样的武林高手。
“公子爷,咱李三如今也有徒弟了!”李三一手提着一个脸上有几处淤青的两个家伙,笑的格外灿烂。
那个被打的看不清脸的家伙一脸傻笑,一张嘴牙都掉了好几颗,估计接下来的一个月只能喝稀饭了。
不会是被打傻了吧,陈凌拍拍两人的脸,让他们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势:“这是几?”
院正这是在骂人!
两人的脸色顿时黑的像一块砚台,在算学院待了几个月,早就知道陈凌的这个举动代表着鄙视。
不敢反驳,只好从李三的手里挣脱下来,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