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从何处得来这样的好酒?今天早朝之上,朕可是看到满朝文武都是一副醉态呀。”
赵恒心里是不平衡的,文武大臣那么多人你都送了,就说明你的酒很多啊,今天就拿这么一点过来也太没有做臣子的觉悟了。
“回皇上,臣给皇上拿来的这几坛酒和他们的可不同,他们喝的是这引龙醉的下品,皇上喝的可是最上品。这几坛给皇上的酒一共只有四坛。”
这样的答案让赵恒顿时释然了,只有四坛!
那我这里的三坛确实就说的过去了。
李沆接着回答赵恒的疑问:“这酒是臣最近请一个酿酒高手酿造的,大宋仅此一家。”
“哦?我大宋还有这样的酿酒高手?以前倒是朕孤陋寡闻了。”赵恒并不在意,想必是来自某个偏远地方。
“陛下认得此人。”李沆欲说还休,说半句留半句,让赵恒恨不能冲过去掐着他的脖子绕着皇宫跑了几圈。
赵恒没有说话,等着李沆的答案。
“陈凌。”
这是赵恒这段时间以来第几次听到陈凌这个名字了?
好像上次从李沆家回来陈凌的名字就不断的在自己耳边晃悠,这小孩子的魔力真是不小。
“陈凌?”赵恒的神色风云突变,每一次提到这个名字他都觉得这个名字的背后隐藏着什么,让他如芒在背。
转过头问张景:“你的那个徒儿可查到了些什么?”
张景走上前来:“回陛下,张蓝风探查此人已一月有余,发现此子确实异于常人。”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据张蓝风回禀,陈凌家住城南,其父是御街一家粮店的账房,陈凌此人心智聪慧,读书过目不忘,算学一道让他的先生甘败下风,曾言与大宋的祖应元相比也不遑多让。然此子似乎志不在功名,行事多有无状,倒是对钱财十分热衷,几钱银子就能让他眉开眼笑。”
“志不在功名?”
“是。”
赵恒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脸上越来越阴沉,一股杀气瞬间弥漫在这寝宫之内。张景依然木头人一样事不关己。李沆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话也不敢说一句。今天真是太大意了,好端端的又说起陈凌做什么,还得意洋洋的说这酒是陈凌酿造的,这不就是说自己和陈凌关系密切么?
大宋的副宰相居然和一个身份有重大嫌疑的人有关系,皇帝会作何感想?说不好朝野就是一场震动。
李沆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脚底生寒。
“陛下,犬子听闻陈凌当初说起过江南陈家,”李沆硬着头皮说道,言语间已然有一丝颤抖:“臣推测以陈凌目前的境遇来看当是他们这一支被陈家驱逐出门,才来汴京谋生。至于陈凌志不在功名,臣猜测当是他害怕自己身怀功名的话会遭到陈家的排挤甚至是杀害。这世家大族内的不和可是人尽皆知呀。”
“陈家?”赵恒的眼睛一闪:“你敢保证此子不是来汴京探查我皇家的?”李沆的推测是有一番道理,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陈家在暗中派人探听皇家消息。
他对世家大族的情况清楚的很,这些累世家族对皇家的威胁真的太大了,很多朝廷政令由于他们的阻碍根本就难以实行。在朝中和军中的关系盘根错节,更大胆的是,他们竟然胆敢派人潜入皇宫,妄想一窥皇家天威。太宗皇帝的时候就有一个妃子出身大族,但是她却隐瞒身份,通过层层关系入宫为妃。
一个近似敌人的人每天睡在你的床侧,真的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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