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直折腾到下午快六点,酒喝的差不多时,宾馆的晚饭也上来了。
又在宾馆吃了一顿晚饭,宾客才会部散去。
把人送走,沈辉一家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刚在沙发上坐下,沈立国就说:“你刘刚姐夫让我给问下,刘祥祥明年高考能不能给弄个好一点的大学?”
“行啊!”
沈辉无所谓道:“想去哪?”
反正都要给帮,多一个两个无所谓,十个八个同样无所谓。
这下轮到沈立国惊奇了:“能办?”
“能办!”
沈辉肯定地点点头:“打几个电话的事。”
沈立国挺高兴,拿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沈辉点头,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啃。
张金花有点酸:“沈涛和沈璐都没上个好点的大学,到是让别人给沾了光。”
沈涛和沈璐对视一眼,不吭声,免得再被唠叨。
他俩虽然成绩算好的,但也就是个普通的一本,沈涛本来能上复旦的,结果报错了志愿最终上了个普通一本,一直是老妈的心头病,现在又被提起,更不敢搭腔。
沈辉瞅了瞅老妈:“妈你羡慕啥啊,就算上了清北又能怎么样,你要觉得上个清北能让你高兴一阵子,我给他俩报个清华或北大的班去拿个研究生文聘回来给你供着。”
“你少给我扯没用的。”
张金花瞪了他一眼,沈辉就专心啃苹果。
沈涛小声咕哝:“文聘有啥用,有了钱啥没有,哥现在还是复旦的硕究生呢!”
“那你呢?”
张金花难得没炸毛,反而很平和地看着沈涛说:“你哥没上过高中,现在都是复旦的研究生了,我辛辛苦苦供了你三年高中,四年大学,你就给我拿回个普通本科?”
沈涛那个郁闷,哎了一声,乖乖闭嘴,不敢再和老妈掰扯。
沈璐比他聪明,从始至终就没搭过腔。
可还是没逃掉,也被老妈评了句:“你也是个没用的。”
沈璐自动过滤,专心剥她的桔子,早就有了免疫功能。
沈立国很快打完电话,说:“刘刚说能上军校最好。”
张金花听了就更酸了:“就刘祥祥那个菜头,天天不学好,连个本科都考不上,还想上军校,刘刚不一直在给活动吗,怎么还没给活动上。”
沈立国不搭腔,同样也学聪明了。
沈辉问:“还有没有别的了?”
沈立国想了想,才道:“应该没了,你们这一代都出来了,下一代刘祥祥最大,剩下的不是初中就是小学,还得好几年,到时候再说。”
张金花听了更来气了:“还到时候再说,那么多你还打算给管到啥时候,你面子那么大你咋不给办,有本事让他们自己来找沈辉说,注你管的闲事多。”
沈立国被怼的肺都疼,好歹今天儿子订婚的日子,不好跟她吵,就起身进了屋。
沈辉早习惯了,吭完苹果擦擦手,就当个乐子听。
坐到十点,才去了对面楼上睡觉。
隔天一早,又爬起来去跟黄佩佩认门。
认门同样是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订婚之后,要把女方家的所有在结婚当天请的亲戚都走一遍,一来认门,二来请人,还得背着礼物去,而且必须是双份,不能单。
通常是一箱牛奶加一个礼盒啥的。
要么两瓶瓶也算一份。
黄家的亲戚即使不多,加上娘舅家的,也有八九家。
沈辉最怕的就是这个,但却不能不去。
礼物也很普通,但在亲戚们眼里却很不普通。
牛奶礼盒在街上买的,这玩意都一样,也没太贵的。
不过又加了两条烟酒,烟是沈辉抽的,酒是五粮液。
拎着礼物上门,亲戚照例要给红包的。
半天下来才走了两家,沈辉和黄佩佩每人收了两个红包,亲戚给的别扭,沈辉收的同样别扭,不收还不行,真是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委实不想再有第三次。
好些亲戚都还在乡里,大老远的去了不吃顿饭,难免看不起人家。
可吃饭又太浪费时间,家家都吃,认个门怕不是就要三天。
沈辉只觉要命,下午从黄佩佩舅舅家吃过出来,回县城的路上还商量:“明天要不晚点再去,最好掐着点,等吃过午饭再去,坐一会就走,不然是真难受。”
黄佩佩眨眨眼:“难受啥啊,我觉得挺好,好久没去过舅舅家了。”
沈辉拍着额头无语望向窗外,不知道说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