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走了,徐师傅安心养病,等徐师傅病好了,再给朕把关,指挥这绞杀盐商反扑的事。”
不等徐光启说话,杨改革又道:“大伴,给徐师傅派几位太医过来,轮流伺候徐师傅,要什么药,直接到宫里去拿,让徐师傅早日康复,要是徐师傅出了什么事,朕拿他们抵命。”
“启禀陛下,前几日陛下就吩咐过,奴婢已经派了几位太医了。”站在一边的王承恩连忙答道。
“嗯,如此正好。走吧!”杨改革害怕徐光启再挽留,或者说话,生怕这“回光返照”成为现实,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徐光启的大门,杨改革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繁华依旧,茶楼,商铺,人来人往,叫卖吆喝,一副盛世繁华的景象,那里像个十几年后就会改朝换代的样子?
杨改革很不是滋味,这徐光启的样子,实在是怕人,杨改革实在是担心,生怕自己走出去没多远,就有人大哭着奔向自己,给自己报丧,要是这样,杨改革恐怕会当街就扇自己几个大嘴巴,明知道这徐光启病成这个样子,还来麻烦徐光启,实在是不应该。唉可是这盐业,不和徐光启说,又能和谁说呢?孙承宗虽然也懂一些,但是,主要精力在军事上,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杨改革很郁闷,也是苦恼,自己的臂膀,年纪太大了啊,徐光启本来就只能再活几年,现在这样一弄,能不能活到历史上那样的寿命,还是个未知数。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胡乱的走着,走着,也不知道乱穿到哪里了,杨改革走得有点累,口有点渴的时候,抬头一看,一个硕大的“茶”字,被一根竹竿挑着,在空中荡来荡去,这个字,有点熟啊!杨改革想了想,自己以前来过这地方,再一想,想起来了,以前在这里面喝过茶,还听那些士子们讨论过竹管笔。
现在故地重游,杨改革一抬腿,就上了茶楼了。后面的“保安”,更是希希嗦嗦的往里钻。
上楼,杨改革准备找个地方坐下,好好的清静清静,自己的思维,有点混乱了,心情,也很压抑!
“这位兄台!可有兴趣和我们共饮一番?”一位三十来岁样子的人,满脸的高兴,邀请杨改革去喝东西。
呃!被别人邀请喝茶?喝酒?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自己自从当了皇帝,也就再没这样的待遇了。想了想,道:“好啊!如兄所愿。”
“敢问兄台贵姓?可有字?”这位邀请杨改革的人很热情的问到。
“噢我,姓杨,名改革,字百度……”杨改革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对别人说过,自己叫杨百度的。
那位邀请杨改革的人一听,立刻道:“怠慢,怠慢,原来是百度兄,小可姓叶,名高标,字自根,乃广东海丰人士,不知兄台贵乡在何处?”这位叶高标,面对比自己明显小了很多岁数的杨改革,姿态摆得很低。
“呃我?呵呵,就是京城人士。”杨改革被人一问,还准备把自己二十一世纪的户籍所在地说出来的,想想是在明末……
“呵呵,看兄台英姿不凡,想必应该是此次恩科的贡士吧。”叶高标很殷勤的和杨改革攀谈起来。
“呃这个,家中有祖宗荫庇……”杨改革尴尬,总不能说自己是皇帝,不用考,还专门考别人吧。只好来个祖宗荫庇。
“呵呵,看兄台,也知道必定是富贵人家,……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兄台,杨改革,字百度,大家可称呼百度兄。”这位叶高标,很热情的把杨改革迎进了由一些文人士子组成的小圈子。当然,给杨改革介绍时候,给的地位可不低。
圈子里的人都是一些有眼色的,看杨改革的作派,就知道,必定是权贵人家的子弟,刚才听他和叶自根交谈,自称有荫庇,更是可以肯定,是一位权贵子弟,而在这京城里敢如此招摇的,恐怕还不是一般的权贵子弟,如果有王爵在身,也不稀奇,所以,一个个都对杨改革和睦顺眼的,比较友好,只有偶尔一两个,看不惯杨改革这样出尽风头,在一边角落里小小的鄙夷。
“见过百度兄……在下……”
一番介绍,杨改革算是对这里的人有了点印象,这里的人,也算是和自己有缘了,上次,自己在这里喝茶,就和他们照过面,听他们谈论竹管笔的事,现在,自己来这里喝茶,又遇到了他们。
“幸会,幸会……”杨改革一概的这两个字打发了,没有听到一个历史上留名的,杨改革对这些人的态度,也就是一般了,要是听说到历史名人,杨改革就不是这个模样了。
众人介绍完毕,又都散坐在茶楼一角,开始高谈阔论了。
“此次,我们齐聚雅阁楼,所讨论的事为‘进士班’,在下听闻朝中大人们所言,这皇帝陛下准备开进士班了,将一些实学传授于我等,让我等外放之后,能给一方百姓谋福利。诸位如何看?”叶高标是领头者,把话题抛了出来,下面就开始“嗡嗡”的议论起来。
进士外放,一般都能弄个知县做做。这是很普通的起点,也是大部分进士的必由之路。
“自根兄,你这消息可准确?”有人怀疑这个消息的可靠性了。
“不会有错的,听说朝堂之上,诸位大人已经确定了,并且还定了数位讲课的老师,多是朝中大臣。”
“自根兄,这可是好事啊!难得和诸位大人遇到,现在进了进士班,能常和朝中大人们见面,也是我等福气啊!”
“兄,所言极是,这正是我等的机遇,平常可难得遇到这样的好事,平常想见诸位大人,连门都难进呢……”这个人说了实话。
另外一个人又出来爆料了,道:“我还听说,皇上准备把这进士班的课程分为什么语文,数学,天文,地理,体育,农课什么的,似乎这分科,极细。”
有人出来丢了个白眼道:“连这个都不知?陛下提倡的是君子六艺,一艺,就是一门课,不过合并御、射为体育罢了,其他,都是要学的,加了这天文,农课,似乎是让我等明辨天气时节,分辨农田五谷,将来做个县令,也不至于五谷不分,哈哈……”这个人的态度,不怎么好,带着一股子的调侃和骄傲。
立刻就有人不喜欢他,出来顶撞他,道:“,可别得意,这乃当今圣上所钦定的课程,你可别随意嘲笑,当心……”
“你……”这个罪名,这个人还承受不起,被激得闭嘴了。
见两方争执,叶高标出来调节道:“好了,好了,诸位还是别争了,我等来,还是猜猜今次殿试,皇上会出那方面的题目,如果猜中,想必大家受益良多。”
叶高标的转移话题成功,立刻吸引了众多士子的注意力,刚才讨论那个进士班的热情,立刻消失了。
殿试?杨改革想了想,这殿试不是自己考试吗?嘿嘿,这倒是有意思,自己和自己的“学生们”一同在茶楼里喝茶讨论考试题目,这说出去,别人肯定会大叫作弊。
杨改革觉得有点意思,在众人都还在愁眉苦思的时候,道:“此次恩科殿试,依我看,题目大致在讨论国事上,讨论如何增加税赋方面啊!”
杨改革不介意给这些和自己有缘的“学生”,透露一下题目,这样也有意思,日后,在大殿上相见,想必,他们的表情,必定会很精彩。
“兄台为何就肯定,皇上会出这个题目呢?”一位士子不太相信的问道。
杨改革心中大笑,哈哈哈,我就是皇帝,出什么题,难道我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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