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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接过手帕,不明白她这样的吩咐有什么用意。元帝仪拿了布料往弓上呼了一口气后爱惜的擦拭。白雪也不敢再多问了。
夜里子时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蜡烛熄了以致伸手不见五指。那人放轻了脚步慢慢的摸到了床头,手伸进了隆起的那床被子里,摸到了元帝仪的手。正要搭上她的脉时,却是被元帝仪反手抓住。
元帝仪睁开眼睛,翻过身对着叶婉清笑道,“有事么叶姑娘?”
“我来看看姑娘的。”叶晚清面上镇静。她这么突如其来的抓住她的手,一般的姑娘即便不是心里有鬼也会被吓到吧,但叶晚清却是处变不惊。
越是镇静,她却是觉得叶晚清刻意。“怎么会挑这个时候。”
叶晚清不疾不徐的解释道,“春绯回来跟我说姑娘吐血了,我心里担心,一直无法入眠,就过来看看姑娘了。”
“叶姑娘会医术?”
“不会。”
“不会的人怎么懂得下声声慢呢?”
叶晚清丝毫不闪躲视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元帝仪笑道,“叶姑娘不知道我说什么,我清楚自己说什么就行了。叶姑娘心地善良,这样关心我的身子。我也总要有所回报,我请叶姑娘看戏吧。”她一语双关道,“我寿宴当日那出戏,还没唱完呢。”
叶晚清强颜笑道,“都这么晚了。”
“不晚,一点都不晚。”元帝仪掀开了被子,套上鞋子去点蜡烛,叶晚清这才发现她穿戴整齐,根本就是请君入瓮。
元帝仪把她拉到了厅里,厅里阳春白雪、春绯以及本应该关在房间里的平乐都在,守夜的下人都被支开了。
平乐消瘦得厉害,贬做平民后吃的苦头让她感觉像是掉进地狱一样。平乐看见她就跟疯了一样喊,“我没有下毒!”为什么一个个都要冤枉她,父皇也是,元帝仪也是。
阳春嫌她吵闹,抓起放在茶几上盘子里的果子塞进平乐嘴巴里堵实了。
元帝仪也不理会她,只是含着笑拉着叶晚清走到意识到了什么一直低着头惴惴不安的春绯旁边,“手上的镯子挺漂亮的,元府的工钱虽也算不错,但应该还不够你买这只镯子吧。”
春绯闻言更是不安,下意识用袖子遮挡住那玉镯,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叶晚清。
白雪抱出一个包袱扔在地上,包袱散开,里面都是值钱的首饰。元帝仪沉下了脸色,“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说,你是在府里偷了多少东西才换来了这些首饰的。”
春绯跪下,拼命摇头,“奴婢没有偷窃。”
“还不说实话,牧笙可是朝廷命官。白雪,你去问问牧笙,盗窃是打多少板子?要不要坐牢?”
白雪与她一唱一和,“奴婢曾听大人说过一个案子,就正好是盗窃的。说要判那犯人的刑,就要看那犯人盗了什么,又盗了多少。若是严重的,又是个惯犯,判个十年可能都嫌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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