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这股排外的风气不杀一杀,这些人还会搞事的。
“还想着做大买卖,和气生财懂不懂?成天想着排挤这个排挤那个,殊不知独木难支,你们这话敢拿到外面徐继发那几个老家伙面前说,他们几个能联合起来孤立咱们村,你们有得受的。别的不说,光封死上藜村的路,到时我看你们怎么出村子!”
“别忘了上藜村不止咱们葛氏一族,真惹出这样的事,到时村子里的人光吐口水都能把你们给淹死!”
“晚点你和葛长平一道受罚!”
这一通骂,将那后生骂得狗血淋头。
那后生不服气地说还嘴,“路是咱们村的,他们凭啥封咱们的路?”
“数典忘祖的家伙滚回去问问你爷爷靠近官道的那截路是谁的!”
葛如沫有点意外,这里面还有典故啊。
葛祥荣一翻话教葛茂生脸色一变,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不怨他,都几十年前的事了,谁还会记得牢牢的。
年轻人听着这话像是藏着事啊,忙追问在场的老人是怎么一回事。
在场的老人们也是听了里正的提醒才恍然想起那截路不是上藜村的,而是下沟村的!当时两村的长辈们签了协议无尝借给上藜村做大路之用。这么些年了,都没出过什么岔子,大家也渐渐忘了这么回事,年轻一辈的有些都不知道这事呢。
待老人将这事一说,在场的人都卡壳了,好些人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被人掣肘的滋味难受哇。
“此事不能再提,还有类似这样的排外的话也不能再说!否则引起村子间的纠纷别怪我们请家法!”无需葛祥荣出面,在场的老人们都开始叮嘱。
“知道了。”在场的年轻人有气无力地答道。
“祥荣啊,你这记性真好,几十年的事都记得牢牢的,要是一进屋的时候你说出来,也省得大家唇枪舌战了,没得累坏人。”陈养由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貌似在夸葛祥荣,实则在挑拔离间,提醒葛如沫,葛祥荣这是马后炮。
葛如沫笑笑,她当然明白,这话要搁在前面说,能省了她多少力气。但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的仗得自己打,指望别人希望落空了怎么办。葛祥荣后面这翻话也不是没用处的,就当巩固战果,让那些人明白此事无论如何都是不可为了。
葛如沫也不去想,要是她顶不住的话,葛祥荣会不会还将这翻话说出来,是否会有另一番打算。
“这事就到这吧,剩下的尾巴你们看着处理,我累了,先回去了。”葛茂生如是说,他是真的累,一番谋划付诸流水,他是真累了,心累。
葛茂生柱着拐杖站了起来,崩着张老脸,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精神。
葛茂生要走,没人阻止他挽留他,葛长武也跟在后面就有人有意见了,“长武先留下来,还有事没交待清楚。”
葛茂生顿首回过头,骂葛长武,“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留下!”
葛长武不情不愿地坐下,耸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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