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官,忝居末位,以他们现在的阶层,想知道孟员外他们那个圈子的消息,还是有难度的,除非是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原因。
葛如沫想了想又问,“那你知道谁家和他家不对付吗?”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打算从这方面着手看看。
王一清心中猛地一缩,脑子快速运转开来,葛如沫初时打听孟家的事,可以理解为仅是好奇,不是朋友就是仇敌,后来打听孟家的仇家,那便是敌非友了。而且她还提到孟二公子,她这一切反常的行径与孟二公子有关?
“小五,打听这个,你似乎和孟家不对付?”
“王掌柜,你听出来了?”葛如沫不好意思地笑笑,她也没有打算隐瞒,他听出来也正常。
王一清却误会了,以为她这一笑是承认要对付孟家。可孟家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与他家为敌,有些不智啊。他还是劝一劝吧。
废话,你问话的目的性那么强,傻子才听不出里面有事。
“小五,你听我的,孟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孟广平这支不过是孟家三房,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当他是狗吠就行了。”王一清语重心长地说道。他担心她年轻气盛,心里有过不去的坎,然后和孟家死磕,这不是什么好事。
“小五,你医术好,对药也了解,日后发展定然不止于足下,别让一时之气毁了自己。再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且先忍他一忍。”
王一清反应这么大,葛如沫哭笑不得之余也着实被感动到了,“王掌柜,你想多了,我没有想对付孟家,没那个能耐不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他们一家,特别是关于孟冠林。”
王一清见她这样,也明白过来自己是想多了,整个人有点不好意思,喝了口茶后忍不住问,“小五,发生什么事了?方便的话可以说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出来我或许不一定帮得上忙,可毕竟痴长了你二三十年,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或者意见呢。”
葛如沫一愣,一直以来,王一清给她的印象就是一个很精明的生意人,他方才的反应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了,现在更是主动提起要帮忙的话,她真的完全没想到。
葛如沫是不懂,人都有种惜才情怀,古人尤甚。比如她之前遇到的梁道斌陈茵尘等人,都曾伸手帮助过她,原因归根究底不过是怜惜她的才华。
这一切都归结于古代阶层固化严重,寒门难出贵子!这话不是说说而已,试想举国上下,士农工商,农占了人口基数的八成,其中能读书识字的有多少,读得好的又有多少,而读书读得好又有办事能力的又有多少。可想而知,这寒门贵子的稀缺程度。
或许有人说不读书不一定是蠢笨的吧不读书也有人成才了啊。
不可否认,出生在寒门的孩子里不乏聪明的,可那又如何,阶层的固化,让他们的见识眼界局限于一地局限于一个圈子。
有些人或许不甘于平凡,但寒门的晋身之路太窄太难。若没有一个指路的人,必然要走太多太多的弯路,人的一生时间有限,古人寿命更短,许多人穷极一身都难有很大的成就,更多的是被圈子同化。
寒门难出贵子,真不是随口感叹而已。所以像葛如沫这样的,真是万中无一,梁道斌陈茵尘的帮助,未尝没有想看看她能走多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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