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水族的伤

不过我没有去研究东海，我研究我的先贤们在想什么。终于有天我猜到了，出来的人可能是发现了点东海的秘密，所以急着带领族人去证明，可是东海这么大，他了解的可能只是一部分，所以一次次的把族人带去灾难，如果神族水族是一个庞大的国度还好，但神族水族只是一个人口持续减少的族群，所以这种损失痛彻心扉。”

    他叹气，“按年龄我170多岁了，在神族里面也是老的不能老了，从我一百多岁出任水族长老开始，我就不让大家去研究什么东海了，你来了，我知道，我知道你想什么，那是水族万年的心愿，征服大海、利用大海。只是水族为此付出一切，得到了什么？！你还年轻，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艾琳有点担心的看着我了，东海的威力不是她对我有信心就能承受的。真要这样，她宁肯我不去管什么海运，她有点后悔带我来这里。

    我很笃定的对水善说“水善长老，我现在最想做的只是能沿着东海海岸线利用东海运输。我很想征服东海，但不会是现在，也不会是我个人，这需要全体乃至大陆的智慧种族一起才能完成的事业，这个我有清楚的认知。”

    我又鞠躬道“我很佩服水族的先贤，对于水族或许他们是罪人，但对于整个文明和智慧种族，我认为他们就是先驱，或许他们没能成功，但正是这种努力带动了一辈一辈的人去追求征服利用大自然。只是可惜，神族没能支撑下来。”

    我继续陈述我一直认为的事实“我老爹对我说人族史其实就是一部征服两河流域的大剧，人族通过改造利用两河流域形成了灿烂的文明，当年水族的先贤又何尝不想通过征服东海走向辉煌，这个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

    我小心翼翼的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能带着这里的书籍和一些东海的资料吗？我只要水族中间记录最详细的那几千年的水情记录，我保证它们会得到最好的保护，对于水族这些书籍和记录可能已经成为负担，但对于其他智慧种族，有志于开发东海的种族，这些资料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能让他们避免走很多弯路。”

    水善沉默无语，他知道如果他让我搬走水族收藏几千年的记录，那这里的水族就真的烟消云散了，能留存水族曾经在这片大陆辉煌的证明的不是发色、血缘、也不是出生时候的蛋，甚至不是历史书上的记载或者文字语言等实质化的文明载体，而是这切切实实的几千年记录，这才是水族征服东海孜孜不倦的追求，这才是水族在征服大自然过程中留下的明证，这才是水族来过这个世界的痕迹。

    我感觉我这时候的话语带着魔鬼的诱惑“或许这里的水族等于消亡，但只要这些东西保留了，那水族才真正永生了。”

    水善看着我眼神很冷，这个决定不是那么好下的。我几句话要带走这个族群的根，或许其他地方的水族也会有类似记录，但这里的中间几千年却是断掉了，或许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

    水善一句话都没回答，转头离开了，走的时候，我分明感觉他背更驼了，分外的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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