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觉得很别扭的;不上也不是,不上,会让他失了面子,脸上过不去。
权衡了一下,为了顾及他的面子,她还是作罢,硬着头皮上了她的马车。
苏长离随后跟着她一块踩着脚踏凳子进了马车,薄叶只好招呼大家上了自家马车,后面一路跟上。
两个坐在狭小的空间里,果然,连呼吸都觉得不太畅快了。
一时之间,苏大人也不开口说话,反是瞧着她,更让她觉得别扭了些,好在她急中生智,立刻想起自己还有东西要送给他,便忙找了他的香包,递给他说:“我做的香包,送给你。”
苏长离眸色微动,伸手接过,瞧了瞧,上面写了一个字,不是他的名,是他表的字中的一个字——秋。
一片叶子中绣出秋字,也是用心良苦了。
今笙解释:“我听大哥说,你为自己起的有个表字,我便自作主张,绣上去了。”
“挺好。”他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之前看见燕京以及那些奴婢都有佩戴这样的香包,他向来观察入尾,什么人从眼前过一遍,就全印在脑子里了。
说到他的名字,就不得不提一下了,由于他也是今年刚到弱冠之年,所以才起了一个表字,清秋。
之前这二十年来是一直用苏长离这个名字的,以后便会多一个清秋,但大家习惯了叫他三爷,基本上他的名字没人叫,就是表字,家人也极少有人叫。
今笙问他:“是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这几个字吗?”
“嗯,你也可以叫这个名字。”他回一句,表情开始有点一言难尽,想到所有的人都戴着和他手里相同的香包,他真的没有丝毫的喜感。
今笙还没发生他的心思,为了不让大家做在这里太尴尬,她只好继续没话找话的随便问:“那你现在的名字呢,是不是也有特别的含义?”她觉得长离这个名字也不太好,好像是离别的意思。
过了一会,他解释一句:“我出生的时候有个同胞的妹妹,晚我片刻出生,但没有活下来,过几日便夭折了,父亲母亲当时都甚是伤心难过,便取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之意……”
今笙默了默,果然是有学问的人,起个名字都这么多来头。
心里又微惊讶,没想到苏大人家还有这样的遗传,他还有个双胞的妹妹。
夭折了,确实是让人难过了。
虽然不确定他是否会因为这个一出生没几天就夭折的妹妹难过,但问出这样的结果,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这个香包,是不是也送给了你父亲,哥哥、六弟、还有你的那些奴婢每人一个?”
苏长离忽然问了一句这话,今笙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这是承认了……
苏长离眸色微动:“我瞧见她们每个人身上都佩戴了一个这样的,连香包的面料瞧起来都是一模一样。”他的竟然也和别人的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区别对待,这让他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在她心里,他和她那些奴婢也是一样的。
今笙隐隐从这话里听出一些他的不悦,这是在抱怨她为他准备的香包也和别人一模一样吗?但在她心里,她真的是把袭人、紫衣、薄叶她们当作自家姐妹的,没有轻看谁一分,所以,对大家就没有区别对待。
她默了一会,是应该把苏大人与她们区别对待的,毕竟,他是苏大人。
怪她想得不周,压根就没去想这事,只想着每人送一个,对谁都不偏心。
她忽然有些尴尬,只好硬着头皮说:“因为买了许多材料,就顺手给她们每人做了一个。”
这尴尬的借口啊!
好在苏大人很快也就释然了,和他说:“帮我系上。”
“啊……”
“哦。”在苏长离的注视下,她还是忙接过香包,身子朝前微倾了一下,准备给他佩戴上。
自从他那块玉佩给她后,就不见他有再佩戴什么在身上了。
她正想着这事,忽然就觉得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扎了过去,扎进了苏大人怀里。
“苏大人,踩到了一个坑了。”外面立刻传来车夫的声音,甚怕惊吓到立面的人,赶紧解释了。
今笙尴尬得面红耳赤,她的身子已被苏大人的一只手臂有力的环抱住了。
听到外面的声音,他也仅是波澜不惊的回了句:“注意点。”
今笙挣扎了一下,惊过之后她已稳了身子,挪开,苏大人也就不着痕迹的松了她。
今笙下意识的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不知道有没有弄乱。
苏长离没再说话,她有些许的尴尬,便和他说:“我看看到哪了。”她转了脸挑开了马车的车窗,望外瞧。
外面的视野顿时让她轻松不少,不用一直面对着苏大人那张脸了。
虽然说长得挺好看,但莫名的就是压力很大,以往面对二皇子也没这样的压力。
她心里微微叹口气,还没成亲就觉得和苏大人一起压力很大,真成了亲,天天面对他,可怎么办啊?
她正胡思乱想着,马车又颠了一下,冷不防。
啊……
她差点歪过去,还好一把抓住了窗户,有惊无险。
外面已传来车夫的声音:“苏大人,不知道谁在路上放了些砖块,踩上去了。”
今笙已不知道外面在说什么,只觉得脑袋都轰的炸开了。
她今天出门怎么这么倒楣,是昨天忘记看黄历了吗?
在苏大人面前一惊一乍的,忽然就觉得好丢脸。
她不好意思的放下车窗的帘子,坐正了身子,就见苏长离正瞧着她,嘴角难掩那一抹的笑,她敏感的猜测:是在笑话她吗?
“还是坐我旁边吧,免得马车一会再踩到什么,摔倒了。”
她,她才不要坐过去。
今笙本能的又往一边挪了挪,但苏长离却靠着她坐过来了。
感觉身边好像多了个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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