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不过五年

有些忧愁。

    五年前。

    陆修煜听后心一凉，“这么久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管家看了一眼陆修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因为那时候少爷你正在面临选择职业的时候，你喜欢海洋，喜欢海洋动物，不喜欢和老爷一样，研究那些生物学。老爷知道他如果说自己有了心脏病，你除了去研究生物之外也会去当医生，所以老爷不能强迫你和他一样，为了生物界贡献自己的一生，老爷非常尊重你，所以不会干扰你的人生。也不会让你选择自己不喜欢的职业。”

    陆修煜听到这里，只感觉胸口闷闷的，堵得慌。

    原来，爷爷……

    他的指尖有些颤抖，这个时候陆理缓缓醒来，他见到旁边的陆修煜，叹了一口气，“我帮你。”

    这三个字，陆理说出来之后，似乎老了好多，没有之前即使岁月流过也没有带走他的意气风发，可是他现在，已经老了。

    陆修煜张了张口，嗓子干涩，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声音。

    “谢谢……”

    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为了这句话。

    他似乎知道了为什么陆理一直研究长生不死的办法了。

    人总有一天会老去，从笑中降生，从哭中离去，很短暂。他还记得，之前奶奶死了的时候，爷爷没有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了一眼奶奶的遗像，默默走开了。那时候他不明白，既然爷爷非常爱奶奶，为什么奶奶死了爷爷不哭呢？

    那时候他太小，太小，一点都不懂。他现在恍然想起，顿然醒悟。那时候爷爷不是不哭，而是哭不出来了，只有麻木的感觉。

    人啊，活的时间太短了……

    他看过一本书，里面一个精神病人说：“我在和一个石头说话。”

    主人公问道，为什么？

    那个精神病人叹了一口气，看向石头的眼神带着惆怅，说道：“人觉得这一生太长，但是对于石头来说，只是它睡一觉的功夫，人就没了。”

    陆修煜拿起路边的一块石头看着，愣愣出神。

    海琉知道陆修煜去找陆理帮忙了，自从陆修煜走了，她的心里总是像十五通水七上八下。海琉不停的看着墙上的表，心里默默的说，陆修煜怎么还不回来。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陆修煜拖着疲倦的身体走了进来，海琉眨眼，连忙上前迎接。

    “怎么样？”海琉紧张兮兮的问躺在床上，用胳膊盖住自己眼睛的陆修煜。陆修煜沉默不语，海琉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过了好久，陆修煜启唇，吐出了两个字，轻轻的拂过海琉的心。

    “抱歉……”

    “……”

    海琉听到这两个字，心里的十五通水都撒了。

    “爷爷……没有答应是吗？”

    早就应该想到了，陆理对她有偏见，一个人怎么会对有偏见的人伸出援手呢？海琉扑倒在了床上，脑袋里一片空白。陆修煜感觉旁边一沉，便没有声音。他将胳膊从眼睛上拿下，看着整张脸都埋在床上的海琉，用手指轻戳了一下。

    “怎么了？”

    海琉动了动身体，抱过旁边的枕头，脸埋在里面，声线微弱，“抱歉，我不应该让你去找你爷爷的。”

    陆修煜见海琉这般，突然来了兴趣，他用手支撑头，侧卧在她旁边，“然后呢？”海琉小声地说了一句话，陆修煜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海琉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陆修煜勾了勾唇，“谁说失望了？”

    话落，海琉立马把头抬了起来，看向陆修煜的眼睛放着亮光。

    “爷爷同意了？！”

    “嗯。”

    “那你刚才说什么抱歉？”

    “逗你的。”

    “……”

    一瞬间，海琉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水，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拍在了陆修煜的身上。

    “你逗我，你逗我！再叫你逗我！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都吓死了，我都已经想好了，如果爷爷不同意，我就打算背着你偷偷去找你爷爷！到时候，不管你爷爷出了什么要求，恐怕我都会答应了！”

    陆修煜任由海琉发泄，他听到最后，抓住了海琉打来的枕头，起身，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如果我爷爷要让你和我分开呢？”陆修煜刚才听到海琉说，“不管你爷爷出了什么要求，恐怕我都会答应了。”这句话，顿时不淡定了，他直勾勾的看着海琉，海琉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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