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谁得地盘上。
兰珂淡淡的扫了两人一眼,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她今日要对付之人,可不是这些跳梁小丑。
唯有那偏要呆在席末,此时脸色驼红,整个身子架在婢女身上的素装女子才是重中之重。
既然有人推波助澜,她又何不顺了别人的情,再搭一台大戏又如何?
想到此处,如花般灿烂的笑容瞬间爬上了脸窝:“芸意妹妹,这是在逼我献丑,你可是长安八殊之首,以诗才冠盖长安。”
“兰姐姐与姐夫的定情诗句,此刻还在坊间口口相传。”
“也罢,今儿个图得便是开怀一乐。”
“我做一做那逗乐的引子也无妨。”
“姚杏,快快准备,想必花圃定是芳菲四溢,如此美景才配得上芸意姑娘的才情。”
姚杏带着一帮丫鬟侍女悄然而去。
程越依旧半个身子靠着青月,杏眼朦胧,醉意绵绵,思绪恐早已游离不知去向。
严芸意见自己的计划得惩,眼角眉梢的得意更加肆虐。
严夫人暗自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家里所有的人都向着这位大小姐,包括自己的夫君与高高在上的婆婆,他们都盼着能得一位身居高位的乘龙快婿,却忘了别人早已使君有妇。
也罢,这一翻折腾,吃过亏才知道收敛。
“以老奴之见,诸位夫人小姐先行客房修整片刻,身子爽利些再行酒令不迟。”
“不知夫人意下以为如何?”
易嬷嬷不愧昔日宫中的教养嬷嬷,主控全局,拿捏着分寸,正好道出她心中所想。纵观今日的夫人小姐大多已酒醉翩翩,如若惹出些事端倒对府里不利。
“各位姐姐、妹妹,珂儿为你们准备了休憩的客房。”
“珂儿不胜酒力,先行一步梳洗。”
兰珂步态阑珊,易嬷嬷对于主人的失态满是歉意,但也不敢松懈半分,牢牢的架住盈盈可握的细腰,缓步着前行。
一众客人见主人如此,倒也识趣,各自在叶府丫鬟的指引下到客房梳洗休憩。
未时一刻,自府中花圃处传来丝竹鼓乐之音,想来姚杏的诗歌会已准备妥当。
兰珂扶了扶额间的步摇,镜中摇动的黄金叶片与红宝石相映成辉,华贵溢彩,酌人眼眸。这满室流光,倒让她的心里生起一股隐隐的不祥之兆。
只是不知这份感知从何而来?
如若是因为程越?是不是在她的最深处还藏着本能的恐惧和防备。
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任人践踏的孤女,身后背靠可是大唐未来的至高权利者。
而她程越此时不过是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蝼蚁,渺小卑微,不堪一击。
自己的惶惶不安会不会过于小提大做?
身后梳妆的如桃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害怕惊忧了自己家主子的思绪。
可是这一切安静的表象终于被易嬷嬷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夫人, 严侍郎家的芸意小姐惨遭不测,腹部受伤,昏迷不醒。”
“严夫人伤心不已,大有要追究到底的架势,已派人请侍郎大人过府。”
“什么?”兰珂惊愕回头,忘了身后的如桃。
“嘶……”一声抽痛,如桃手里的木梳应声而落,梳齿上几根青丝无根而折,极为刺目,兰珂脸色暗黑深沉,浑身透着一种冷酷的气场。
如桃吓得噗通一声跪地,连声告罪“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郎君极爱夫人的一头秀发,如桃这是自寻死路,故屋内的其它人等禁声不息,只默默的一同跪下。
“没用的东西,自行下去领三十仗责。”
易嬷嬷一锤定音,如桃自知逃过死劫,悄悄止住了哭泣,压着头,诚惶诚恐的退出了长乐阁,自有人将她带到了刑房。
“似梅,去把姚杏叫到西池阁,一路告诉她实情,先去控制住局面,我与夫人随后便到。”
易嬷嬷轻抚着兰珂的后背,让其重新坐回妆台前,并极快的摘下她头上的步摇。
兰珂不得其意,却不敢违背,自易嬷嬷入府,她受益良多,对其极为敬重。
易嬷嬷手法娴熟的给兰珂盘了个倭坠髻,又从妆台上挑拣出一支雕刻着牡丹形状的玉簪,轻轻插入发间,镜中的妇人一下子变得温婉大气,亲和力大增。
“夫人今日本该意气风发,主宰一切,可惜发生了如此祸事。”
“坏了夫人的生辰之喜。”
“老奴不敢怠慢,请了郎君令牌,已差人上庆王府领了赵御医前来,想必人已在路上。”
“夫人,且放宽心。”
“还是嬷嬷想得周到。”兰珂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言说间竟有行礼之意。
易嬷嬷怎么敢受下此礼,“夫人心意,老奴领下,郎君与夫人许了老奴身后安宁,凭这点,老奴当以毕生所学报答夫人。”
“嬷嬷以为此事当如何解决?”
兰珂对于凭生的意外,有些措手不及。
“夫人今日宴席为谁而设?
“谁便是伤害严姑娘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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