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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唯带着程越逃离破庙,二人在附近的人家偷借了一身衣裳。
程越绾起长发,扮作了男子的模样,陆唯一身布衣,仍难掩其出众的气质。
两人用陆唯身上仅有的宝剑换了一辆四轮的马车。
陆唯作了马夫,两人日夜兼程,长鞭快赶,大概五六日的光景行经至滇州的城门。
程越这几日一直处于为迷糊晕沉的状态,陆唯已经尽力减缓行驶速度,按照正常的标准,从蜀地地界到滇州只需二日的行程。
陆唯拉停缰绳,轻轻撩开布帘,车里的女子顶着疲惫虚弱的面容,闭目沉睡。
这一路颇吃了一些苦头,为了及时赶回军营,他偏离了官道,另辟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货道,路途颠簸,她吐了一路。
到了第三日夜里,他们在蜀地与滇州边界的一个小村庄借宿,不成想,他二人正好做了别人瓮中的猎物。
借宿的人家姓刘,是一个以打猎为生的猎户。两间木头搭建的房子早已破败不堪,有一间的屋顶依稀可以看见向个大小不一的窟窿口。刘猎户今年已四十开外,老婆儿子死于意外,只留下他一人独活与世。
刘家村不大,前前后后十来户人家,刘猎户年轻时因逢家变受过刺激,脑子时好时坏,村里的人不太愿意与之往来。
索性他可以自给自足,便在这山头堆建了两间木屋,既可方便狩猎,又可住人。
他们到时,天色已晚,程越接连吐了两日,人已经非常虚弱,如果不眠不休的赶路,她那可怜的小身板怕是承受不住。
陆唯扶着她进了刘猎户家,院中的老猎狗汪汪叫个不停,不知道是欢迎还是戒备。
陆唯向老人道明来意,为人木纳的老猎户,十分乐意,憨笑着让他们进了房门。
老人怕是孤独久矣,对不请自来的客人十分热情。
大半夜的不仅张罗了简单可口的饭食,还将相对完好的屋子给他们留宿,自己卷缩在呼呼透风的里间。
程越在勉强喝几口肉汤后,撑不过蠢蠢欲动的睡意,很快跳入了舒适的梦乡。
山中幽静,偶尔会有乌鸦与野狼发出不同的嚎叫声。
陆唯靠着土炕的墙壁,毫无睡意。
这一路的脚程比起行军打仗不知轻松多少,先前与刺客在破庙外一阵拳脚纠缠,不过受了皮外伤,此时,愈合了大半。
刺客的武力招式非本朝人氏,却也不能排除是某位贵人养的死士。
关于刺杀的目的,无非是自已手握兵符挡了一些人的前程,或者突厥、回鹘的复仇者。
像这种暗杀,一年里至少不下百回,只是为什么这一次偏偏牵扯进一名女子?
陆唯借着窗户一点微光,看了看那睡得没有防备,一脸无辜的女子,心里闪过晦涩的苦意,一名忘记姓名,家人的女子,在自己被刺客追杀,昏迷后莫名与自己有了肌肤之亲。
这似乎太过巧合?
做为陆家这一代的家主,从十岁开始同死神与阴谋打了数不清的交道,整件事情的危险气息如何逃过他的警觉。
只是这个女子,有些棘手,从两日的相处,除了身世存疑,暂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留着是个麻烦,置之不理又不人道,做为这几年唯一的参与者,或许从她身上能挖出些许暗处的蛛丝马迹。
罢了,唯今只有从长计议方为上策。
如此,陆唯摒除杂念,开启了睡眠模式。
三更时分,篱笆院里,大槐树下的猎狗发出一声微弱的哀鸣。
黑暗里,一双如猎鹰般机敏的眼睛闪现出兴奋的光芒,陆唯微侧身躯,耳朵贴上墙沿,这样可以更好的关注黑夜里图谋不轨的追随者。
从耳边传来的脚步声,大概可以断定参与今晚行动的人数不下十人。
这是近半年来,最大的手笔,只是不知道这一回要他陆唯性命的是何方高人?
猎狗悄无声息的完成了它的寿命,孤怜怜的歪躺在即将写满血腥的院落里。
不知道是否相依为命太久,刘猎户蜷缩在床角,突然惊醒,茫然的盯着空敞敞的四壁,他好像听见一声吠叫。
更深夜长,刘猎户按下心头的疑惑,动了动耳力,多年与凶猛猎物斗争的经验,他敏锐的嗅到一丝血腥之气。
这觉是睡不成了,刘猎户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摸索着从靠近窗户的墙角轻轻取下弓箭,暗待时机。
危险的空气越压越近,刘猎户在暗色中半眯起双眼,勾起羽箭,嗖的一声,一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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