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再言其他了。
没过多久济世医馆里便没了病人,阿立来的正好打了个哈欠就坐在椅子上偷偷打了个盹。
萝儿去了秀儿那里为秀儿换药,没过多久也就匆匆的跑了回来,“不好了小姐!陈勇今日去山上打猎受了伤!”
“打猎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玉鸢神色平静,毫不在意。
只是萝儿摇了摇头,继续道,“不是普通的受伤,他是差点被人杀了!”
“哦?”听闻这话玉鸢才停下了翻动书本的动作,她抬起眼眸,轻问,“谁要杀他?”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陈勇说他去山上打猎,感觉自己身后老是有一双眼睛盯着,在半山腰的时候身后突然袭来一阵风,若不是他躲的快恐怕头已经被砍下来了!”
“这倒是稀奇了!”玉鸢起了身,“走吧,去瞧瞧,秀儿还没好,还有个孩子,他若是死了那我做的一切可都白费了。”
到陈勇如今暂住的地方也不算太远,玉鸢到的时候陈勇借住的那家人家正在把秀儿从屋里搬出来。
陈勇在恳求着,可是那户人家却是依旧朝外搬。
“哎呀陈勇啊!你这房子烧了我们也给你弄个住的地方,可是你如今却是得罪了人被人追杀啊!我们又怎么敢让你们住进我们家中啊!我也上有老下有小,你也体谅体谅我,别怪我啊!”
“于大哥!于大哥,我媳妇儿如今这样子她不能随便动的啊!大哥,你就让我媳妇儿再住几日吧,我找到了地方我一定搬走!”陈勇求着,他的手上受了伤这会儿简单的用布包扎了下但是鲜血还是不停的往外淌着,不用细看就知道他这伤口可深的很!但是伤口在疼再深他还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那孩子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父亲的不安开始啼哭起来,哭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蓦地,玉鸢又想起了曾经那个被自己收养过一阵的孩子,如今他应该也长的很大了,那户人家可是她精挑细选的对那孩子应该也挺好。
想着想着玉鸢的心中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她也没有过多思考几步走上前就说道:“既然暂时没有地方住,那便住我家吧,我家地方大也够你们一家子住的了。”
“小姐!”萝儿惊的差点跳起来,“这可不妥当!”
“是……是啊!玉大夫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住您家中那真的不太妥当。”陈勇一听也吓了一跳,他拍了怕怀中的孩子,拒绝了。
只不过玉鸢话已出口可不喜欢收回,她轻瞥了陈勇一眼,压根就不是跟他商量的语气,“秀儿后续还需要很多的治疗,而这孩子还小,你带着他们风餐露宿,你觉得他们能够活的了多久?”
陈勇不说话,沉默了下来。
玉鸢眉心一皱,语气微寒,“萝儿,去找几个人来,将秀儿搬回去。”
萝儿有些为难,但是玉鸢下了命令她又哪能不听从。
陈勇的伤口很深,不过好在没有伤及筋骨,所以上了药缝了几针后也就没其他事了。
有了他人的帮忙陈勇一家很快就搬入了苏宅。
当闵大夫得知此事后他瞪大了眼睛,惊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了!
“什,什么!你竟然将陈勇一家带入了家中!”闵大夫表示不可思议,“我说太后娘娘啊!您在这清水镇里人人都以为你是我徒儿,以为你还是单身一人,你如今将陈勇一家带入了自己家中,你要这清水镇的百姓们如何说你啊!”
“如何说?”苏鸢不以为意。
闵大夫直直摇头,“流言是洪水猛兽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中住进了一个男人,这种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百口莫辩啊!”
玉鸢不屑,“我好不容易才让黑曜珠变浅了些,我可不能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出现任何的变故!流言也好蜚语也罢这与我有多大的干系,我只要让这个成果好好的存活下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考虑!”
“可是名声名节……”
“够了!”玉鸢有些不耐烦,“难道你不想让云墨澜复活么!只要能让他复活,即便被四海八荒耻笑我也不在乎!”
闵大夫哑然,他看着玉鸢离去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行善事,不是为了完成而去做的啊!若是违背了行善的本意,那它最后真的会有成果么?”
苏宅里装修精致。陈勇还是第一次住进这么漂亮的房子!
他在码头工作每日要扛好多好多的麻袋,一天下来他灰头土脸的,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只不过一想到要给秀儿和未出世的孩子过上点好日子他就又有了些动力。
日子一日重复着一日,可是还没有等到他能够让秀儿过上点好日子,噩耗就传来了。
他们一家子由萝儿安排着住进了苏宅的客房里,萝儿虽然对于他们的入住很不满意,但是面儿上还是特别的客气,她帮着他们将行李包袱放了进来,说道:“有什么事你便与我说一声,小姐平日不在家中所以家中不开火,你们做菜烧饭边去前边的厨房。”
“是是!”陈勇连连点头。
萝儿见陈勇态度非常好便也柔了些语气,“后边是小姐的闺房,那里你是不可以过去的,你能走动的地方只有这里还有前头的厨房。让你住进苏家小姐可全是看在秀儿的面上,她顶着这么多的流言蜚语你可别让小姐失望了!”
“是,玉大夫的大恩大德陈勇没齿难忘!”
“行了,别的也没什么了,你这段时日便在这里养伤吧,钱的事儿你也不用操心在秀儿还没有康复之前你就好好照顾她还有带孩子吧,奶娘每日会来,你也不用担忧。”
萝儿交代完事儿就离开了,她穿过一段抄手游廊入了一间屋子,对着里头的玉鸢就福了福身,“小姐,陈勇他们都已经安顿好了。”
“知道了。”玉鸢应了声,“为什么会有人刺杀他可查到了?”
“暂且还没有,陈勇他的嘴巴瞒的紧,一点儿都不肯透露。”
“是么!”苏鸢撇了撇嘴,手中的书本一扔,“啪!”的一声就落在了桌上,“不管如何,秀儿和那孩子不能死就是!”她说罢抬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那颗黑曜珠,眼里光芒流转有些让人看不透彻。
清水镇的日子依旧,只不过今日比平日里更是热闹了许多,济世医馆一大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头的百姓们纷纷看着热闹,一边看还一边互相聊着。
玉鸢这会儿正坐在大堂的一旁听着大堂中央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闵大夫,而另一个,便是这个清水镇上有名的徐员外。
徐员外玉鸢平日里也是见过的,那次见面徐员外春风得意,满面红光,而今日一见徐员外就如同老了十岁一样!他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用发冠束起的头发也多了很多的银丝。
一旁还坐着一个妇人,这妇人穿着富贵亮丽,可是手中的帕子却是一直不停的擦着泪,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边上啜泣着。
“闵大夫,您可要救救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她说了一句后便又哭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徐员外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丫鬟怒道,“还不赶紧扶夫人回车里!”
那丫鬟吓了一跳,立马扶起那妇人。
那妇人还想说话,但是也心知自己如今哭成这副模样实在不适合再多呆,便也就由丫鬟扶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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