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御时言微微提醒了句:“老板来了。”
随即起步迎过去。
晏清姿微怔,也起步跟过去。
脚步刚站定,便听那个女人问道:“晏小姐是吗,你可以叫我若兰。”
晏清姿微微一点头,伸手握上那人的手道:“您好。”
这才打量起这个女人,在还不算暖和的季节,穿着一身旗袍,头发也是复古的扎法。
看着和这世界格格不入,但是却和这个地方分外协调。
晏清姿想,这人应该是过得格外精致,所以才能搭理出这样超凡脱俗的地方来吧?
她被人一路领进客房,屋子里从书桌到床铺都是仿古设计,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开窗一抬眸还能看见漫天星辰,格外叫人心旷神怡。
御时言将她安顿之后,便出去了。
服务生给晏清姿递来衣服,顺便解释道:“御先生和若兰女士是旧识,应该有话要说。先生说请晏小姐不必寻他,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若兰女士回来带你四处逛逛。”
“噢,谢谢。”
晏清姿应了声,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换洗衣服去了里面的卫生间。
彼时前厅,楼上。
房间里茶香缭绕,女人熟稔的调了茶给御时言递过去。
他微微一笑清嗅道:“茶是好茶,不过喝的时间不对。”
若兰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不由笑道:“我以为今晚就算你不喝茶,也是睡不着的。”
她说完目光看着前厅的后院问道:“为什么忽然将她带来我这里?”
御时言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道:“她有心事,我想你开导开导她。况且全安城,就属你这个地方最适合修身养性,也好让她想明白一些事。”
女人无奈笑道;“你自己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何苦还要来为难我?”
御时言纠正道:“你不一样,你是事外人。”
若兰听罢笑道:“那我就尽力而为吧。”
她关上那扇窗户问道:“他还好吗?”
一个他字,让屋子里陷入死寂。
半晌御时言开口道:“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问起他。”
女人摇头苦笑道:“若你不来,我大抵会永不过问。”
可他来了,这事又要另当别论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抓过一旁的紫檀珠捻着问道:“所以,你对这位晏小姐是认真的?”
御时言轻笑道:“我以为这事,你五年前就该清楚了。”
女人轻笑一声,没再多问。
保养得当的脸上,不见丝毫细纹。
“晏小姐是好福气,遇到你是她的幸事。”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苦涩的无奈一闪而过。
御时言清浅的纠正:“觉得幸运的那个人,是我。”
若兰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那我便为你卜一卦吧。”
她递过签筒:“抽一根?”
御时言以往从不信这些,可这回却鬼使神差的抽了一根出来。
女人接过看了一眼,低眸凝思片刻不急着开口。
御时言笑:“若不是好话,不必告诉我了。”
若兰哼笑递过那根签:“上上签。”
“什么意思?”御时言第一次对她这些东西来了兴趣。
她却笑道:“不告诉你!”
“随你吧。”御时言并不强求,拿起外套起步往外走。
见她要走,女人拿起一旁的披肩道:“我送你。”
临出门前,到底忍不住和他说了句:“守得云开见月明,那就是签文的意思。”
御时言脚步微顿,随即开口道:“不必送了,帮我照顾她几天。”
女人站在门边凝视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回到房间。
整理茶具的保姆,到底忍不住好奇问了句:“小姐,你刚刚到底和御先生说什么了?我怎么见他好像是比以往要高兴啊?”
“谁知道呢?”若兰笑着说了句。
心里却很了然。
心心念念的那人回来了,他能不高兴吗?
他这几年思来想去,又心心念念的可不就是那么一件事?
旁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吗?
哪里是叫她帮着照顾人呢,分明就是……
若兰想了想,又忍不住失笑摇头。
怎么三十几岁的人,反倒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一般,这么没把握了呢?
都不像他了。
晏清姿第二天早上,是被外面的鸟叫醒的。
起初是烦闷的,后来又不由想,这季节还能有什么鸟在?
所以到底忍不住好奇,起床开了门去外面看了看。
果真有鸟,还是一对儿,站在她窗台上卿卿我我的似在聊天,很是热闹。
不远处若兰缓步朝着她走来,见她盯着外面的鸟看,不由笑道:“昨晚都忘记了,这屋子不光住着你,还有两只鸟。也不知打哪来的,将我这窗台当成了家,一年四季不肯离开。我索性叫人搭了窝,它们是不是吵到晏小姐了?”
晏清姿摇头道:“没有,只是好奇,这季节它们为什么不去更暖和的地方呢。”
若兰站在她身边,指着西边那只道;“你看,看完你就知道它们为什么不走了。”
晏清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道:“它少了一只翅膀啊。”
难怪飞不动。
若兰笑道:“是啊,因为一只飞不动,所以另一只也不走了。酷暑严寒都守着它,大概这才是爱情本来的样子吧。”
她忽然话锋一转问:“晏小姐有喜欢的人吗?他长什么样子?”
“我……”晏清姿忽然有些无从回答。
若兰笑问:“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吗?没关系,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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