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没用。”
提起胡家父女,徐远志摆摆手,“他们不过是海商,告不倒蒲家不稀奇。”
赵嘉仁也摆摆手,“徐知州。蒲家能在福州屹立不倒,绝不是靠上面的官员。我大宋官员里面虽然也有些人贪赃枉法勾结匪类,可几十年来历任泉州知州都是如此么?无论你信不信,我是不信的。”
徐远志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蒲家勾结海盗的事情越来越明显,为何无人动蒲家?
赵嘉仁继续讲道:“蒲家在泉州屹立不倒,是因为他控制了航线。太多人从他的航线里面捞到了好处。胡家也许可怜,不过别人再可怜,还能比自己凭白损失了钱财更可怜么?人心就是如此。我可以向徐知州保证,若是蒲家失去了航线,曾经与蒲家关系莫逆的人立刻就要状告蒲家勾结海盗,要将蒲家除之而后快。你信么?”
徐远志听了这话之后心里面一阵翻腾,他最初见到赵嘉仁的时候,觉得这孩子虽然性子急,办事太过于一厢情愿,却还有少年人特有的朝气与单纯。随着一天天的成长,赵嘉仁已经成为一名官员,还是冷酷无情的官员。热血之辈无论如何是不会讲出这般看法的。
思忖片刻,徐远志问道:“难倒赵提点是想对蒲家航路取而代之么?”
赵嘉仁很尊敬徐远志,徐远志看问题非常透彻,而且不怎么喜欢和赵嘉仁打官腔。不过被徐远志问的如此尖锐,赵嘉仁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虽然徐远志说的没错,赵嘉仁就是要控制南海的航线,他甚至幻想过控制整个世界的航线。
然而想做到这些,赵嘉仁要面对的敌人并非是蒲家,有太多比蒲家更强大的敌人正潜伏在暗处。此时向徐远志明确表达心思,很可能就会让徐远志成为自己的敌人。
正在尴尬间,徐远志倒是率先叹道:“我也不管是谁控制航路,只是想到自己居然无能为力,心里面就郁闷。”
见徐远志表示了友善,赵嘉仁笑道:“徐知州,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寡不能敌众。我们现在人数少,船只、人手都不如蒲家。徐知州,请稍安勿躁。再等一年多,我们定然能掀翻蒲家。”
徐远志觉得赵嘉仁是在安慰自己,不过转念一想,赵嘉仁修建灯塔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襄助航运。然而费劲力气修建完灯塔,最后赵嘉仁调任之后凭白让蒲家得了好处?怎么看都不像是赵嘉仁能做出的事情。
想明白了这个关节,徐远志点点头,有些恶狠狠的说道:“善恶有报,蒲家作恶多端,定然不会有善终。”
见徐远志表明了态度,赵嘉仁心里面非常高兴。泉州倒也罢了,若是福州知州最后也被蒲家收买,赵嘉仁可会非常被动。
日子过得飞快,宝祐四年过去,宝祐五年年到来。春去夏至,秋去冬来。宝祐六年也到了。宝佑六年一月刚过,震动大宋消息就传来。蒙古大汗蒙哥帅军南下,对大宋发动了进攻。
看完贾似道发来的私人信件,赵嘉仁抬头看了看还挺精神的信使。这位信使是乘坐赵家的船来的,自然没有受罪。很明显,他并不知道信里面写了什么,所以看不出有丝毫的震惊。
赵嘉仁提笔刷刷点点的写了回信,把信交给信使,赵嘉仁说道:“请告知贾公,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