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季高义一掌拍下,直扑季流年天灵盖。
季流年脚下正要滑开,躲避这一掌,可就在这时,一个晴朗如玉的声音传来。
“父皇,季大人。”
季高义立即住手,连皇帝也偏身看去。
季流年的目光穿过皇帝与季高义站立的中间位置,只见鹅毛大雪中,缓步走来一个清俊的年轻人。
他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几乎要和这白雪融成一体,他漆黑的墨发就像这夜空一样的美丽。
他披着一件淡蓝色披风,腰上挂着一块翡翠玉佩,正迈着步子,从白雪中走来。
云陵王!
季流年心里更加沉重了。
因为真正的云陵王早就死的不明不白了,现在的云陵王,是墨西楼假扮,只为了引出当初的凶手。
可是,墨西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只是巧合?
季流年不明白,所以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季高义看着来人是云陵王,立即作揖行礼,“见过王爷。”
云陵王敦厚温和,冲着季高义回了一礼,再冲着皇帝行礼,“父皇,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看着这个儿子,又转身看着另一边爬起来的六皇子,眼里浓浓的不悦。
“你六皇弟,居然要娶这个女人!”皇帝说着,伸手指着季流年,眼里浓浓的蔑视和恨意。
云陵王脸上带着微笑,仿佛阳春三月,要将这漫天大雪全部消融。
他宛如春日来临,驱走了整个寒冬。
转过身,云陵王看向皇帝,道:“父皇,六皇弟被季家二小姐抛弃,心里难免有气,一时间说胡话罢了。”
说着话,云陵王已经迈步走过去,扶起地上的六皇子。
在外人面前,两人可真的是兄友弟恭。
可云陵王却在扶着他的时候,低声开口,“如果你还想要圣灵果,就好好说话。”
六皇子面色僵硬,瞪圆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云陵王。
他怎么会知道圣灵果?
而云陵王放开了六皇子,走到皇帝身边,“父皇,六皇弟只是说的气话,不信你问他。”
六皇子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看着皇帝,心里疑点重重,却还是行礼道:“父皇,儿子只是刚刚,那季玲珑,太不识好歹了。”
皇帝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在六皇子说娶季流年,只是为了出气,和真的爱上季流年,这两者,显然是前者是真。
因为不会有人爱上季流年那个丑八怪。
云陵王看向季高义,淡淡笑了,如沐春风,“季大人,她就是你大哥的女儿?”
季高义被云陵王一问,瞪了眼季流年,急忙冲着云陵王道:“是,她就是臣大哥的女儿。”
云陵王点了点头,“孤王记得,你的爵位,是从你大哥那儿继承来的,对于你大哥唯一的女儿,还是要多花点心思才好,不然,外人人云亦云,恐怕对季大人名声不好。”
季高义的身子微微一僵,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云陵王。
云陵王的话很明显,是在帮着季流年。
可季流年长得那样丑陋,绝对不会有人爱她。
就连多看她一眼,都是不可能的。
而且云陵王又是出了名的温润如玉,想来,是看着季流年可怜罢了。
思及此,季高义点头,冲着云陵王道:“微臣记下了。”
转过身,季高义假意温和的看向季流年,“流年,走吧!跟二叔回家了。”
季流年看着季高义,真的是看不出,这就是刚刚要杀自己的人。
季流年懦弱的点了头,就跟着季高义身后,转身而去。
墨西楼看着那里去的背影,黑夜浓浓,白雪飘飘。
两边宫灯明亮,泛着淡淡的柔光,照着她的身影,竟带有一种云雾般的飘渺。
墨西楼转过身,不再去看那消失的背影。
……………………
夜色浓了,季流年坐着自己来时的马车,已经到了季家。
掀开车帘,车夫早就如避瘟疫般躲开。
季流年假装不知,却在下马车的时候,将手里一点白色粉末洒在车夫坐的地方。
天下下着雪,很快就将大地一切都遮掩,就连季流年撒下的白色粉末,也已经遮挡了。
那车夫瞧着季流年的身影,‘呸’了声,吐了口水,“什么玩意儿呢,太脏了。”
车夫说着坐上位置,打算将车赶会马厩。
只是一上去,看到坐的地方全是雪,车夫便一伸手,将那些白雪全部拂开,驾着马车去了马厩。
安置好马车,车夫正打算走,却突然觉得右手有些麻。
刚开始还没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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