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看着季流年那优哉游哉的样子,自己坐到对面的破旧柜子上。
以前季家的人为了羞辱季流年,将那些不用的家具都丢到她这院子里来,说是给她用。
但,那些家具,根本就不能用。
就像现在春红坐的柜子,柜子腿早就没了,柜子门也不知道被谁劈了当柴烧了,干脆就这样横着躺地上,倒是当凳子坐了。
春红见着季流年那样子,虽然是坐在石阶上,但喝着粥的样子,却一点也不粗俗。
春红看了好一会儿,季流年也没说话,一时间院子里安静的很,没有人声。
只有大雪落下来,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那样的寂寞,比白雪还要寂寞。
好一会儿,春红突然肯定的开口,“你不是季流年!”
季流年就像没听到一样,淡淡的喝完了勺子里的燕窝粥,这才挑眉看向春红,“是么?可我明明就是季流年啊。”
说完,季流年还冲着春红笑了笑。
只是这笑,比鬼笑还可怕。
要是以前的春红,一定是吓着了,但现在,她却觉得,很好玩。春红瞧着季流年那比鬼还可怕的笑,冷声道:“我五岁被卖进季家的,几乎可以说,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一个人脑袋可以变,思维可以变,什么都可以变,唯独气质不会变
。”
季流年喝着粥,只是听着春红的话。
春红见她不回答,也不催,知道季流年喝完了手里的粥。
只见她拿着手帕擦了嘴,看着春红,“春红,你想结束你下等人的命运么?”
春红没有回答她,而是顿了顿,这才开口,“今天二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季流年坐在石阶上,抬起头看着天上。
天上在下雪,一抬头,除了雪,什么也看不到。
白白茫茫的一片,让人的眼睛看的生疼。
季流年低下头,看着地面已经垫了薄薄一层白雪,就像棉花一样。
“我早就知道季玲珑怀孕了,所以今天进宫,我故意给她吃了藏红花。”
季流年说着叹了口气,她原本只想让季玲珑流产的,谁想到藏红花多了,现在……估计对季玲珑的身体伤害很大。
季流年眨了眨眼,虽然结果是狠了很多,甚至可能让季玲珑终生不孕。
不过季流年没有丝毫的愧疚。
春红听着话,冷笑,“看不出来,你还真的是很有手段呢,居然能在宫里那种地方动手脚。”
季流年摇了摇头,“这不是你我今天要谈话的主题。”
春红抿了抿唇,脸上有一丝的犹豫挣扎,良久,她坐在跌倒柜子上,头发都沾了一层雪,这才呢喃开口,“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季流年叹了口气,“自然是有事让你做,不如,你我结盟吧!”
季流年有些玩笑,甚至是不着调的看着春红。
春红拢在袖子里的双手握紧,有些紧张。
“结盟?哼,你能给我什么?”春红说着叹了口气,语气也有些幽幽的,“我反正就一奴婢,烂命一条,我不想要什么以后,人穷志短,我只想要眼前。”
春红的语气透着一种无奈。
季流年忽的笑了,“所以现在,你想摆脱奴隶的身份?”
春红瞧了眼季流年,眼里有些躲避。
这个想法,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季流年微微低着头,“其实也不难,据我所知,很多国家都有奴籍的人,但却有一个规定,如果这些奴隶的灵力修炼能够到达一定的等级,就可以……无条件削去奴籍。”
春红有些紧张的抿唇,对于奴隶,她自然是关注这些能够摆脱奴籍的办法。
可是无奈,她是奴隶,没有修炼途径,也没有天赋,而今,也不敢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
良久,春红有些试探,又有些幽幽自怨自艾的开口,“郑国规定,只要奴隶的灵力能达到侯正七阶,就能无条件削去奴籍,呵,有什么用?我还不一样是奴隶。”
话音落,季流年手里已经拿着一个杯子。
被子里装着谁,那水十分清澈,就连天上落下的雪,也在水里映出了倒影。
春红皱着眉,无解的看着季流年手里的杯子,“这是什么?”
季流年笑了,“你不要知道这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喝下它,你就能摆脱奴籍,让你成为一个自由人,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春红被说的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既是欣喜,又是害怕。
季流年看穿了她眼里的神情,春红这种下等人,其实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自由!
可偏偏,她们是奴隶,所以,再多的幻想,也只能是幻想。
季流年淡淡开口,“你也说了,你烂命一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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