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云陵王放下手里的酒杯,里面的茶还有半杯。
“走吧!真的是,六皇弟啊,你……记得娶季悠悠。”
云陵王说完拉过季流年的手就走。
季流年一把将手抽出来,看着一边的孟天佑,“哎,你真不回去啊?”
孟天佑一脸无奈,“我……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说吧!要我怎么还?”
季流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用,多一个人知道沈如鸾的真面目,我就很高兴了。”
一边的墨西楼听得疑狐,“沈如鸾?跟她有什么关系?”
季流年就将今天的事说了,听得墨西楼心里压抑。
“她真的是……不简单啊。”
墨西楼的语气有着遗憾,有着惋惜。
自己的好朋友,那样的谦谦君子,怎么能喜欢沈如鸾这样的女子呢。
孟天佑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在这儿是电灯泡,“那个,那我先走了,我……走了。”
他实在是不想待下去了,感觉怪怪的。
人走了,墨西楼一把拉过季流年上马车去,“你是不是喜欢他?”
季流年一把拍开他抓着自己的手,“说什么呢?朋友而已。”
墨西楼再次握着她手,“你要回去了?”
季流年点头,墨西楼抿了抿唇,“那好吧!那个……我……我帮你查到些资料,可能有用。”
寂寥看着他,马车已经将外面的繁华遮挡,季流年瞧着他的模样,轻笑道:“什么?”
墨西楼抓着她的手,就像抓着一块柔滑的锦缎似得。
“是你外公的事。”墨西楼轻声道,好像怕声音大一点就会吓到她似得。
季流年眉头一挑,“不用,我自己去查,你……你已经帮我太多了。”
墨西楼耸肩,“我就喜欢为你付出,我高兴,我就是愿意。”
季流年瞧着他这一副无赖的样子笑了,“我……我不想再欠你了。”
墨西楼一把凑过去,“那你亲一下补偿我。”
季流年一把推开他的脸,“我说正经的。”
墨西楼抓着她,“我帮我未来娘子,有什么错?”
季流年被他逗笑了,“谁是你娘子。”
墨西楼看着她,无比认真,“你,你是我娘子。”
季流年偏过头去,不想一只大手直接扳过她的脸,唇上一热,墨西楼居然吻上了她的唇。
嗯……
季流年没想到他居然又吻自己,这么久了,好久了,她发现,她不讨厌这个吻。
好一会儿,墨西楼放开她的唇,笑意融融,“现在我吻了你,你就是我娘子了,不准拒绝我的帮忙,不然……收拾你。”
季流年有点不懂他的收拾是什么,偏过头去,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毕竟这么久,一直是她在误会他。
当初他分开三魂七魄去找自己,那可是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
所以,季流年心里有些愧疚。
墨西楼握着她的双手,“我给你说的,你一定要听,你现在打听消息比较难,而且,我已经在帮你查了。”
说着话,墨西楼叹了口气,“你的外公当年是将军,不过却因为战败死在战场,马革裹尸。”
季流年点头,“这个,我知道。”
墨西楼摇头,“你不知道。”
季流年神色有些沮丧,“不知道什么?”墨西楼道:“你外公的战败,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当时有人估计泄露了你外公的消息,说白了,有人在暗处阴了你外公,而你外公的死,也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
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季流年眉头阴沉,眼里一片冰冷,“自己人?我……二叔?”
墨西楼点头,“对,就是你二叔,季高义!正是因为他害死了你外公,后来,他才能毫无忌惮的害死你父母。”
墨西楼说着长长出了一口气,“流年,真相,是不是很残忍啊?”
季流年摇头,“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一点风声了。”
季流年说着话,微微低下头。
她的眼睛里是太多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二叔就为了一个位置,就可以昧着良心伤害自己大哥,伤害那么多人。
人心啊,比鬼还可怕。
墨西楼点头,“对,那……你还知道什么?”
季流年抬起头,尽量遮掩着眼里的冰冷。
她不想在墨西楼面前暴露太多自己不好的情绪。
因为那样,墨西楼会很担心她。
季流年微微低头,“我父亲,是被二叔下了慢性毒药而死,死后什么也查不出来,而我母亲,是被人害的难产,至于外公,我只是知道点风声,其他的不知道。”
墨西楼抿了抿唇,“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你父亲中的毒,也并没有完全不留痕迹,比如说,找夜之月?但是有一点,那除非……”
墨西楼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季流年的脸色。
季流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要挖出我父亲的尸体,包括我母亲的。”
墨西楼点头,“但你父亲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只怕,都已经是骨头了。”
季流年摇头,“没关系,人死一堆骨,只要能洗清冤屈,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一副皮囊而已。”
话音落,马车里变得十分的安静,安静的季流年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一会儿,墨西楼才点头,“你先回去吧!记住,不可以让人欺负你,如果你实在是撑不住了,就来找我,我……可以恢复真实身份。”
季流年瞧着他,满脸都是疑狐,“你……你不是要继续用这个身份调查真正云陵王的死因么?”
墨西楼叹息一声,宛如吹过耳边的风,刮得人生疼。
见他不语,季流年浅笑一声,说了个其他的话题转移,“对了,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雪地里遇到的那个黑衣人么?像鬼一样?”
墨西楼点头,“记得。”
季流年便将自己被追杀的事说了出来,墨西楼听得诧异,“这个人……无妨。”
说着话,墨西楼从空间里拿出一颗拇指头大的珍珠出来,递给季流年。“如果你再遇到这个人,把珍珠捏碎,我马上就会到。”墨西楼十分认真,一双凤眼里,倒映出了季流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