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夏侯惇的身后。
“见过夏侯将军。”
程昱满脸疲惫之色地站着城守府的大门外,冷不丁见夏侯惇领着众将迎了出来,自不敢失了礼数,紧着便上前数步,很是恭谦地行了个礼。
“仲德一至,某无忧也,快,快请内里叙话去,哈哈……”
夏侯惇往昔与程昱合作时,可是没少领教程昱的神机妙算,对其之能素来信服得很,这一见了面,忍不住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夏侯将军,诸公,程某来前,明公有一密令在此,着我军各部务必以坚守为要,切不可与公孙小儿决战,但消守住临淄,便是大功一桩。”
程昱陪着夏侯惇扯了几句闲话之后,便即一并进了议事大堂,待得在军师位置上落了座,也自无甚寒暄之言,紧着便出示了曹操的密令,朗声为此番临淄会战定了个调。
“仲德何出此言?据查,公孙小儿所部也不过就六万余之数而已,我军虽略有小挫,也尚有五万余之众,再有秦琪所部两万余众前来汇合,兵力实比贼军为多,安言只能死守哉?”程昱此言一出,夏侯渊可就稳不住神了,没旁的,前番他战败之后之所以提议撤过黄河,担心的只是幽州大军兵强马壮,唯恐背水一战难有退路,而今既已查明幽州军全军之兵力也不过只六万余而已,且
又无袁军之配合作战,夏侯渊自不免便起了要报仇雪恨之心思,这会儿一听程昱开口便称要死守,他自是不肯奉命而行。“妙才(夏侯渊的字)莫急,且听程某一言,这么说罢,敌我兵力虽是相当,然贼军多骑乘,利野战,我军与之正面对垒,纵使能胜,折损必大,还须得防袁军突然掩至,与其战而大损,不若稳守为妥,待
得严冬一至,敌后勤辎重转运艰难,必不战自退,待得那时,我军自可趁机掩杀,大胜唾手可得焉,又何乐而不为哉?”
早在赶来临淄前,程昱便已料到了夏侯惇兄弟俩对死守之策必有抵触之心思,自不会不做准备,这会儿一听夏侯渊果然跳出来唱了反调,程昱立马便将不宜跟幽州军野战的道理好生剖析了一番。
“唔……不知仲德打算如何守了去?”
夏侯惇本意也是想跟幽州军决战的,只是碍于曹操的密令,不好明着反对罢了,可这一听程昱所言不无道理,也就转变了心思,只是他本人擅攻不擅守,对守御之策心下里实在是有些不衬底。“此事不难,我军可分成三部,个中一部守城不出,另一部则占牛山据寨而守,再有便是秦琪所部屯于剧县,与我军主力遥相呼应,互为犄角,如此,贼军实难聚力攻我军一路,而我军则可相机而动,公孙
小儿不来则已,来则必回不得矣!”程昱在曹军中素有善守之名,这些年来更是屡次在防守战中力挫强敌,吕布、刘备都在其手下吃过不少的亏,这会儿论述起守御之道来,自是条理清晰得很,当即便听得夏侯惇兄弟俩皆为之连连颔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