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亡而已,到了末了,见实在难以拿下城头,蹋顿不得不悻悻然地下了收兵之令,大军迤逦后撤三里安营扎寨,以待公孙度所部前来汇合……
“父亲。”李家集大营中的中军大帐中,一身便装的公孙度悠闲地躺着摇椅上,双目微闭地晃荡着,口中更是惬意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显见心情相当之不错,纵使如此,匆匆行进了大帐的公孙康也依旧不敢有丝毫
的大意,只见其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其父的身旁,低低地轻唤了一声。
“嗯?”
哪怕听到了其子的招呼,公孙度也自不曾睁开眼,仅仅只是不置可否地从鼻孔里轻吭出了一声了事。
“父亲,蹋顿已是连着派出第四拨人前来催请了,要我军尽快赶去汇合,您看……”
公孙度这等做派一出,公孙康在应对时,自不免便更谨慎了几分,甚至都不敢将话说完整。
“不必理会,嘿,那厮自以为了不得,那就让他多碰碰壁好了,明日午后再拔营启行,就这么定了。”尽管双方是结盟的关系,然则公孙度却并未真心将蹋顿当成盟友,而是将其视为假道伐虢一词里的‘虢’罢了,此番若是真能拿下幽州,在剿灭了仓促赶回的公孙明所部之后,公孙度的屠刀可就要趁势挥向蹋
顿了的,正因为此,公孙度自是乐得让蹋顿多损失些兵马。
“父亲英明。”
公孙度为人一向残暴,在军中素来说一不二,哪怕身为其长子,公孙康对其所言也不敢有丝毫的违逆,时值公孙度有所决断之际,他除了称颂之外,却是啥旁的话都不敢有的……
“报,禀军师,蹋顿所部已进抵俊靡城下,吕将军着人射杀了逆贼郑铭,蹋顿恼羞成怒,挥军狂攻我俊靡城半日,折损兵将近三千,我军伤一百二十人,阵亡九十七人。”
就在公孙康向其父汇报之际,俊靡城派出的信使也在向坐镇蓟县的幽州别驾庞统通报着战况。
“嗯,做得不错,回去告知吕将军,庞某明日便调集六万大军,三日后必会赶至俊靡城,让其在此期间稳守为上,不得擅自出战,去罢。”庞统其实并不甚担心俊靡城的安全,概因他很清楚俊靡城的战事不过只是个幌子而已,公孙度的杀招乃是来自于海上,在其奇兵被剿灭前,为了拖住幽州军仅有的主力,公孙度是断然不会全力投入攻击的,至于被蒙在鼓里的蹋顿所部么,看似兵强马壮,却并不擅攻城,哪怕拼上了血本,也自难奈何得了坚固的俊靡城,当然了,这些都是机密中的机密,庞统自是不会跟那名信使多言解释的,也就只是随口
吩咐了几句,便将其打发了开去。
“军师,蹋顿与公孙度联军多达十五万之众,来势汹汹,您只带六万兵马前去,众寡实是太过悬殊,窃以为还是须得紧急征召各县民壮从军以御外诲,方可确保无虞。”庞统倒是说得个风轻云淡,可沈飞却是坐立难安,待得信使去后,紧着便从旁进谏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