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以形容。
“挡我者,死!”高览最喜欢的就是这等乱战之局面,这一见乌恒骑军乱哄哄地冲了过来,他不单不慌,反倒是就此兴奋了起来,狂呼着便冲进了乱军之中,手中的精钢长枪大开大阖间,连杀十数人,竟是以一人之力,冲
得乌恒骑军大乱不堪。
“突击,突击!”
没等乌恒骑军有所调整,黑耶明已率部有若旋风般冲过了浅浅的大凌河,只一个冲锋,便令乌恒骑军彻底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大批的将士就此四散而逃,兵败如山倒之下,已是溃不成军了的。一派兵荒马乱之际,数百败兵直接逃回了平刚城中,十数名守门的乌恒士兵刚想着关上城门,高览已是紧随溃军杀到了近前,连连出枪之下,瞬息间连杀数人,凶狠得有若地狱里来的杀神一般,一见情形不对,把门的乌恒士兵们立马便哄然而散了个精光,不多会,黑耶明已率部赶到,顺着城门洞便冲进了平刚城中,只一个冲锋而已,便已将败退进城的那些乌恒士兵全都赶得放了羊,天不过午,平刚城已
是就此落入了幽州军的掌控之中……
“报,禀大单于,不好了,公孙小儿的大军杀来了,弥贺沁毕将军战死,平刚城已落入贼军手中。”柳城,由城守府改建而成的乌恒王宫的后花园中,蹋顿正自闷闷不乐地饮着酒,哪怕席前歌舞升平,左右美人为伴,他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致,此无他,概因去岁再度于俊靡城下惨败而归后,他便已预感到自己所创建的乌恒国怕是时日无多了的,虽有心振作,却又不知该如何着手做了去,每日里也就只能是借酒消愁,今日自也不例外,正自捧着酒樽狂饮间,却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报马已是慌
慌张张地闯到了近前,冲着蹋顿便是一个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何时的事,说,尔给本单于说清楚了!”预感到幽州军会来报复是一回事,真正面对的话,却又是另一回事了,哪怕蹋顿一向以英明神武自居,可这一听公孙明的大军已然杀来,当即便被吓得手一软,捧着的金樽“咣当”一声便落了地,溅起的残
酒将其衣袍的下摆污了老大的一块,然则蹋顿却是根本没去理会,只见其猛然便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名报马的胸襟,气急败坏地便狂吼了一嗓子。
“回大单于的话,就、就在早间,巳时前后,贼将高览率五千骑为先锋,突然掩杀而至,弥贺沁毕将军率部御敌……”
蹋顿这等狂乱的样子一出,前来禀事的报马当即便被吓得个面如土色,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迁延,只能是结结巴巴地将战事的经过解释了一番。
“废物,来人,擂鼓点将!”蹋顿心烦意乱之下,根本没心思听完报马的陈述,在确定了平刚城已然丢失这么个事实之后,便即一把将那名倒霉的报马往地上一丢,声嘶力竭地便咆哮了起来,不多会,就听鼓号声狂响不已间,偌大的柳城顿时便是好一阵的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