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往城前凑了过去。
“停下,再敢靠近,乱箭射杀!”
城头守将本来就疑心蹋顿有赚城之可能,这一见乌恒骑兵们呼啦啦地便往城下来了,哪敢大意了去,紧着又从城碟处探出了头来,毫不客气地便呵斥了一嗓子。
“混蛋!列阵,快反身列阵!”蹋顿之所以率部往城下靠,那是指望着能借助城头弓箭手的掩护,以吓阻张郃所部,可惜却被城头守将所制止,心中可谓是狂怒已极,可也没辙,只能是愤愤然地骂了一声,紧着便喝令手下将士赶紧列阵
待敌。
“全军都有了,跟我来,突击,突击!”此时的蹋顿都已是穷途末路了,还肯跟随其一道逃亡的,自然都是其金帐狼骑将士,忠心倒是足够忠心,奈何军心士气正自低落无比之际,哪有可能在短时间里列好防御阵型,兀自大乱间,张郃所部已然
冲到了近前,这一看城中守军毫无出城助战之迹象,张郃自不会错过这等趁机剿灭蹋顿所部之战机,连停下整队都省了,径直挥军便向乱作了一团的蹋顿所部冲了过去。
“儿郎们听着,决死一战的时候到了,跟我来,杀汉贼啊!”
追兵已至,而后退又已无路,蹋顿心底里的戾气当即便狂涌了起来,只见其一把抄起得胜钩上的长枪,大吼了一嗓子,光着膀子便策马狂冲了起来。
“呼嗬、呼嗬……”
生于苦寒之地的乌恒人素来不缺血性,待得见自家大单于如此勇悍,萎靡的士气陡然便皆是一振,竟是齐齐跟着发起了狂猛的反冲锋,背水一战之际,兵力虽不多,气势却是相当之惊人。
“老贼,受死!”
饶是蹋顿都已是情急拼命了,可张郃却根本不放在心上,纵马如飞般地便迎上了前去,一声断喝之下,双臂一松,手中的长枪便已是猛然刺击了出去。
“贼子敢尔!”
这一见张郃如此随意地一枪便攻了过来,明显就是在小觑自己,蹋顿当即便被气得个七窍生烟,大吼了一声,猛力便挥出了手中的长枪,不避不让地迎向了张郃的来势。
“铛!”二将对自身的力量显然都有着绝对的信心,哪怕都已瞧清了对方的来势,却是谁都不曾变招,两柄精钢打造的长枪自是毫无花俏地便撞在了一起,一声巨响中,火花四溅,巨大的反震力道当即便令二将的
身体不受控制地便向后狂仰了去,不仅如此,二将座下的战马也自吃力不住地长嘶着人立了起来,从场面上来看,竟是谁也不曾占到丝毫的便宜。
“轰……”就在张郃与蹋顿都在忙着调整失衡的重心之际,两支相向对冲的铁流也自狂猛地撞击在了一起,人吼马嘶间,也不知有多少的双方骑兵惨嚎着跌落了马下,战事一开始便已是白热化之惨烈,情急拼命之际的乌恒残军竟是硬生生地挡住了兵强马壮的幽州军之强突,双方狠狠地便缠斗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