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狗,受死!”
见得阳仪鼓勇来战,张郃登时便怒了,双眼圆睁地便大吼了一声,手中的精钢长枪一颤之下,瞬息间便幻化出了无数的枪花,虚实相间地便向阳仪罩了过去,枪势狂猛得有若暴风骤雨一般。
“哇呀呀……”早在数日前,阳仪便在城头上目睹了张郃阵斩蹋顿之勇武,自知在武力上恐难是张郃之对手,奈何眼下身处险境,除了舍命一搏之外,他已是无路可走了的,面对着张郃那等狂暴无俦的枪势,阳仪根本不
去设法招架,而是狂吼着劈出了狂霸的一刀,试图以这等搏命的打法吓退张郃。
“铛、铛铛……呼……”阳仪倒是想拼命,可惜张郃却没给他这么个机会,只见张郃手腕略微一翻,滚滚枪花便已连绵不断地撞上了阳仪的刀势,电光火石间,便已不知命中了刀头多少枪,巨大的力道迸发之下,当即便震得阳仪
的刀势散乱不堪,不仅如此,枪花幻起幻灭间,很快便越过了阳仪刀势之阻截,急速地将阳仪的上半身全都罩了进去。
“哎呀!”
这一见情形不对,阳仪登时便急了,赶忙怪叫了一声,耍了招铁板桥,与此同时,脚下拼命一踢马腹,便打算往斜刺里逃将开去。
“看打!”阳仪的反应倒是很快,身手也算是敏捷无比,可惜张郃的变招更快,只听张郃一声大吼之下,双腕猛然一翻,原本就是急速颤抖着的枪柄陡然便是一个下沉,长枪的前端竟有若鞭子般抽击而下,速若闪电
般直取阳仪的胸膛。
“铛!”阳仪根本没料到张郃的变招竟是如此之快捷,待得惊觉不对之际,已然来不及闪躲了,慌乱间也只能是勉强将刀柄往胸前一横,总算是险而又险地挡在了长枪的抽击之路线上,奈何仓促间根本用不上力,双臂却根本无力架开抽击的狂猛之力,结果么,自然不会太好——刀柄连同枪柄一道重重地撞在了阳仪的胸口上,当即便令阳仪有若遭重锤砸中一般,疼得脸色煞白不已,喉头只一甜,一大口鲜血便已从
口鼻处狂喷了出来,手足一阵酸软之下,竟是无力再夹紧马腹,整个人翻滚着便向地上栽倒了去。
“不降者,皆杀无赦!”此际,原本跟着阳仪身后的辽东残军尚有着四百余骑之多,论兵力,其实比张郃所部要多出了一倍余,若是平日里,哪怕战斗力稍弱,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可眼下大败之余,众辽东骑兵们本就都已是惊弓之鸟,再一看阳仪连一个回合都没能坚持下来,便已被张郃打落了马下,本就不高的士气顿时便彻底崩了盘,哪还有甚死战之决心,呼啦啦地便四散溃逃了去,一见及此,张郃又岂肯罢休,但见其兜转回了马首之后,先是一枪将挣扎着想起身逃走的阳仪刺杀于地,而后率亲卫队四下剿杀着那些乱逃乱蹿的溃兵们,不多会,张武也自率部从小军寨处赶到了战场,两下里一合力,很快便将那些溃兵们或杀或擒或逐地清剿了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