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勇的粗心大意表示不满和愤慨。
说到后来,语气缓和了许多,勉励陈勇要尽快走出阴影,以前车之鉴,作为后车之师,全心投入到工作中,继续以扎实的医风,务实的医术,为科室谋福利,为病人解痛苦。
轮到陈勇发话的时候,大多都是一些自责的话,为自己的失职给同事带来的不便道歉,最后不忘感谢院方,能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回到他热爱的工作岗位。
两人相继说完话后,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场景。
按照惯例,发言完毕之后,底下的人总会报以热烈的掌声。
而今天却出现两极分化的画面:护士的一方,掌声如雷,表情热忱;医生的一方,除了郑翼晨等三人大力鼓掌,其他人则是掌声奚落,哈欠连连。
他们发出的哈欠声,甚至比掌声还嘹亮!
看样子,他们并不欢迎陈勇的再次归来,不惜以这种方式表示抗议。
奚落的掌声,是一种别具一格的嘲讽,比冷场,喝倒彩还可怕。
就像是一碗白饭掺了一颗硕大的老鼠屎,足以恶心死人。
张云顺也没有打算为了一个犯了重大错误的老员工,去斥责一大班的医生,一脸漠然,示意交班结束,该去病房查房了。
从徐志伟接收过来的两个病人,就跟他交待的那样,基本一切正常,陈勇和郑翼晨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查房的程序。
回到办公室,写好病程,录好医嘱,干完所有工作后,其他医生还没查完房。
偌大的办公室,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就剩他们两人。
少了那些令人厌恶的嘴脸,郑翼晨和陈勇也有了谈话的心情。
郑翼晨握拳重重捶打腰部,苦着脸说道:“都不能靠着椅背,老是要直腰,真是辛苦。”
陈勇白了他一眼:“我的情况比你还惨,两条腿卡在办公桌底下,伸都伸不直,就跟蹲马步似的。”
郑翼晨伸手在桌上用力一抹,掌心顿时粘满了黑色的油漆:“掉漆掉得太厉害了,我的白大褂怎么洗啊?”
陈勇露出缅怀的神情:“这让我想起我老婆说过的一件童年往事。”
郑翼晨对这个彪悍的嫂子的事迹一直很有兴趣,急忙催促陈勇快点讲来听听。
“她小学的时候,学校的椅子是那种红色的小板凳,六年级的时候,她第一次来月经,整张凳子都粘满了黏糊的血块,还好凳子是红色的,也看不出来。她就动了坏心思,把自己的凳子和后面桌一个男孩的凳子调换了。一直到小学毕业,都没被发现……”
“后来呢?”
“多年以后,他们举办了一场小学聚会,说起一些童年趣事时,坐她后面桌那男的说,我对学校的教学和环境都很满意,就是设施方面有点意见,以前我坐的凳子,老是掉漆,每天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洗干净,后来我有钱了,就一口气捐了一千套课桌椅给了学校。”
郑翼晨捧腹大笑:“勇嫂可真行,间接还办了件好事,为母校提供了一千套课桌椅,她的初潮,真是不同凡响!”
陈勇感慨道:“她一次月经,都遗毒无穷,我这个战力只有五的渣渣,在她面前,只有膜拜的份了。”
郑翼晨说道:“要讲到彪悍的女汉子,我读小学时,隔壁班上也有一女的,特牛,上课的时候,尿急憋不住,又不告诉老师,当堂就尿裤子上了,尿臊味弥漫了整间教室,我们路过的时候,都能闻到。”
陈勇反驳道:“这叫女神经病,不叫女汉子!”
郑翼晨不理会陈勇,自顾自的说道:“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体育课的老师超凶悍,我们都很怕他,不敢在他的课上提任何要求,有一个女同学尿急,也不敢告诉他,直接就站在操场上一泻千里。你想啊,都初中了,又是一个女生,肯定知道廉耻,事后那个女的哭得稀里哗啦,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我身为班里的班长,自然要去安慰她,于是我就举了六年级时隔壁女生在课堂尿尿的事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结果你猜怎么着?”
郑翼晨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女的哭得更惨了,边哭边说,六年级在班上尿尿的那个人,也是她!”
陈勇忍俊不禁,最后满腹疑惑的问道:“关于这个故事,我有一个问题。”
“说吧。”
陈勇语重心长的说道:“就你这德行,怎么可能做班长呢?”
郑翼晨彻底绝倒:“魂淡!我讲了这么精彩的故事,你却在纠结我有没有资格做班长,没见过你这样拆人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