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和锦心来到了怀谦的蓼风轩,此刻的怀谦定然没有想到,他不过被禁足几日,府里便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大事,他便首当其冲,人生道路都因此转变。
刘氏带着郁坤泽的命令而来,家丁们自然不敢违抗,二话没说便把门打开了。
此时的蓼风轩显得格外空旷寂寥,院子里不过几个家丁,衣食供应也格外简单,刘氏看了,心里涌起一股怅然。
“二少爷呢?”刘氏发问。
“正在书房念书。”家丁们见刘氏突然而至,俱是恭敬异常。
刘氏和锦心便往里走去,她们走进去,只见怀谦正伏案写作,袖子上沾了些许墨迹,旁边也没个人伺候着。
“娘!”怀谦看到刘氏,整个人都呆住了,手上的笔也掉了下来。
刘氏心里涌起一股伤感,走了过来握住他的手,“你的伤好些了吗?怎么不在床上多歇一会儿就下床了。你在此练字,怎么都每个人伺候着,你看你衣服上都尽是墨汁。”
刘氏一连串地发问,句句充满关切。
怀谦心里也涌起一股暖意,鼻子有些发酸,“三妹妹送的药效果甚好,已经不疼了。况且,我没事便歇着,早就歇够了,还不如多读书练字,也让爹爹寻不到我的错处。”
刘氏听了他此言,不禁欣慰地点头。
她拉着怀谦坐下,不住地看着他的脸,满脸怜惜。
“娘,你怎么会能进来看我?爹不是说了,任何人不准探视吗?”怀谦说着,脸上又闪过一丝黯然,又有些疑惑。
刘氏立马换上喜色,“你爹爹已经解了你的禁足了。”
怀谦听罢,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真,真的吗?爹那天那么生气,怎么,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
刘氏和锦心对望一眼,说:“怀谦,这件事,牵涉比较大,娘要慢慢跟你说,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算有异议,也只管先听着。”
“娘,你到底要说什么?”怀谦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寻常。
刘氏没有直接回答,她抒情了一番,“怀谦,你连续两次惹出这样的风流债,你爹为人中正,恼怒是正常的,就连为娘,也真是恨铁不成钢!”刘氏语气里带着无奈,又有些责备。
怀谦听了,脸带赧意,不由低垂下头,“娘,孩儿知错了。”
“你告诉娘,你是真的知错了吗?你是真的要悔改吗?”刘氏望着怀谦直问。
怀谦点了点头,“孩儿真的知错了。”
刘氏感怀地点点头,抚着他的手,“那就好!但是怀谦,你光说没用,娘信你也没用,你爹,他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你了,你在家里的地位,也定是会受影响。”
怀谦只是听着,神色有一丝黯然。
“但是娘不会让你如此,娘都为你谋算好了。”刘氏看着怀谦,“怀谦,这件事有些复杂,你只需要明白,娘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你有任何疑问,只听我说完了再说。”
怀谦听罢,有些愣神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