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结了?”濯惊天阴沉沉道:“不过是有个世子的头衔罢了,我看他没了这头衔还有什么可威风的?到时连只狗都不如!这襄阳王府是早晚都我的!”
罗侧妃忧心忡忡道:“你也看到了,那野种这么气你父王,你父王就是不松口废了他的世子之位,你父王心里还是有他的。要想让那野种当不成世子,还真不容易。”
“那就让他野种的名声坐实了!”濯惊天阴恻恻道。
罗侧妃一喜,低声道:“你是说……”
“就是母妃所想。”
母子两对望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濯惊天走出了内室,在门口看到了守门的妩儿,妩儿看到他出来后,妖娆一笑,迎了上去。
“大公子……”
她娇滴滴的叫了声,柔若无骨的小手滑入了濯惊天的衣内……
濯惊天眸光一深,声音变得暗哑:“小妖精,是不是想了?”
妩儿娇笑着,倚入了濯惊天的怀里。
濯惊天一把抱起了妩儿,进入了她的房间。
不一会,从房里传来男女的粗喘声……
“小妖精,你说我好还是濯其华好?”
“当然是大公子好了,世子爷哪有大公子这般威武智慧?”
“我哪威武了?是这么?”
随之而来是妩儿的尖叫。
襄阳王气呼呼地走出了他的院子,走出来后,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院子和罗侧妃的院子里来往了。
现在他不想见罗侧妃,而罗侧妃又在他的院中,他思来想去竟然没有可去之处。
他想了想,走向了王府最偏癖的庵堂。
看着古朴的门,他愣了愣,手放在了门上,欲推开时,又缩回,又放上……
如此几次,他终于往前一送,门,轻轻的敞开了。
随着门慢慢的找开,院中花红柳绿自有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从内堂传来了木鱼声更是让这院中平白传出一份祥和的宁静来。
他迟疑了下,终于迈开了步伐走入了庵堂之中。
站在门口,他有些痴迷地看着里面背对着他的虞可人,她一身淡雅的素锦,外披紫色的纱衣,因为敲打木鱼而低垂着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她跪在那里,虔诚而优雅,裙幅如莲散在莆团四周,若流动的光晕轻泻于地,两条纱龙轻轻袅袅,拖迤数米有余,更称得她高雅如莲。
三千青丝只用素簪一只轻轻束起,除此没有一点的装饰。
可偏偏是这样的素净的她,却比任何人多了几分的高贵与遗世而独立的飘逸。
襄阳王呆呆地看着她,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直到她念完了一遍经,淡然的放下了木槌,在黄纸上点了个红点后,才淡淡道:“王爷今日来有什么事么?”
声音淡淡如水,不带一点的起伏,疏离而冷漠的语调比陌生人还多了几分的距离。明明是最普通的一句话,却无端的惹起襄阳王的无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