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明白,太子爷再不争气,那也是太子。在皇家,祖宗规矩高于一切。”
辰宿颔首,“听说相府千金容貌奇佳,还是个绝顶聪慧之人。二爷您……得了佳人,是否就不会来我这儿了?”
萧东铭起身穿衣,“说什么傻话,你跟着我多年,看看这王府中的女子,哪个能让我多看一眼?上官靖羽我倒是见过,虽然长得确实……”想了想,转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嗯。”辰宿低低的应了一声,起身替他系着腰扣,笑脸盈盈。
上官靖羽病着……
好端端的病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猫腻在其中呢?
萧东铭蹙眉。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玩什么花样。
“听说二爷与相府千金在赋兴楼见过一面,当时还为了她大打出手?”辰宿开了门,扭头笑道,“莫不是二爷自个儿摆了一局苦肉计吧?”。
哪知这话一出口,萧东铭忽然沉了脸,“胡说八道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闻言,辰宿一怔,随即红了眼低头,“是。”
“赋兴楼……她肚子里的墨水,你这辈子都没有。”萧东铭冷道。许是意识到自己口气太重,又缓了声道,“赋兴楼之事莫再提,听明白了吗?”。
辰宿颔首,“明白!”
相府是该去一趟,这传得沸沸扬扬的身子有恙,到底是什么病?风寒?他可不信!不过婚约在身,是该避避嫌,若他贸贸然上门,岂非教上官凤觉得自己不信任他?
那么,是该找个人上门才是……
既要显得诚意,又不能给人可趁之机!
找谁呢?找……
不如找……他?
阳光极好,秋高气爽的季节,暖风熏得游人醉。
一个湖心亭,几道轻纱翻飞。
一人一茶,优雅闲逸。
透过轻纱,隐约可见绛紫色的身影,却看不清半分真容。
风烈与辰宿对视一眼,缓步朝着湖心亭走去。堤坝两岸柳枝萧瑟,游人却不减。所幸有青墨持剑守着,不许人靠近湖心亭半步。
见着是风烈与辰宿,青墨随即转回亭内,压低声音道,“三爷,是风烈和辰宿。”
“让他们进来吧!”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云淡风轻。
“是!”青墨颔首。
这才纵了两人进去。
“三皇子殿下。”风烈与辰宿双双心里。
“二皇兄约我在此,自己却不来,是何道理?”开口的,正是三皇子萧东离。
辰宿上前,双手将一封信递呈,“二皇子不便前来,还请三皇子海量。这是二皇子给您的信,请您务必帮忙。”
语罢,辰宿稍稍抬了一下眉眼,去看眼前这个淡薄一切的男子。
一袭绛紫色的宽敞袍子随意系着腰扣,墨发悉数披散下来,只在脑后束了少许。两鬓散发被风微微撩起,露出他左边额角,自后脑发髻延伸过来的,精致无比的镂空赤金额饰。剑眉朗目,黑长的睫毛半垂着,敛尽眸中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