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抬起头,她瞬时僵在当场。
“萧东离?”她瞪大眸子,恨得咬牙切齿,“竟然是你!”
下一刻,她看见萧东离从轮椅上走下来,手中握着冰冷的刀子,步步逼近。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溢出邪冷狠戾的笑,他说,“阿靖,把眼睛给我。”
“不不不……萧东离!你别碰我……不许碰我……”
她嘶吼着,奈何双脚却如同生了根,根本动弹不得。她哭着喊着挣扎着,所有的无助,所有的疯狂如潮袭来。
刀子,狠狠刺入双目,鲜血喷溅。滚烫的液体沿着脸颊不断滚落,她无力的嘶吼着。
萧东离,我恨你……
“不要!”上官靖羽骇然惊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皆被冷汗打湿。
“怎么了?”素颜一骨碌翻下软榻,快速行至床边,“脸色那么差?”
“我做了一个噩梦。”她神情慌乱,死死攥紧了被角,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这是素颜第一次看见,上官靖羽从容之下的惊惧,一种本能的对外界的抗拒。那双空洞的眸,渐渐浮起氤氲的雾气,漾开了淡淡恨。
可是这恨,在逐渐淡去的瞬间,又凝着异样的情愫。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没事。”素颜扣住她的腕脉,“想必上一次的事吓着你了。”她顿了顿,“我给你开些安神的药,养几日就是。”
上官靖羽颔首。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有人疾奔而来。
下一刻,芙蕖一个踉跄,险些被门槛绊倒,面色全然大变,“小姐不好了,碧儿失踪了。”。
音落,上官靖羽骇然下床,“什么时候的事?”
芙蕖喘着气,“奴婢睡不着,天一亮就去了杏花阁。见碧儿的房间没人,奴婢就悄悄进去。可是碧儿的床褥压根没动过,也就是说昨夜,碧儿根本没有睡。”
“奴婢不放心……就去问了底下的人,可是连昨晚值夜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奴婢,奴婢担心碧儿会不会……”
芙蕖没有继续说下,但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在丞相府,死一个丫鬟,简直太容易了。
“你去杏花阁,可有惊动别人?”上官靖羽问。
“昨晚值夜的是苏月,她与碧儿最交好,是不会告诉六姨娘的。”芙蕖忙道。
苏月?
她怎么把这丫头给忘了?
想当初苏月卖身葬父,还是上官靖羽给买下来,放在了厨房那里。后来暮雨入府,上官凤见苏月做得一手的好菜,就调拨苏月去杏花阁伺候暮雨。
这事上官靖羽也没有记在心里,因为暮雨从不将苏月带在身边。
但芙蕖这样一提,她忽然就想了起来。
这么好的资源不曾珍惜,真是暴殄天物。
看样子以后丫鬟们的事,她该多听多看才是。要知道,不管哪个高门宅地,真正的主力军不是主子,而是奴才。“小姐,怎么办?”芙蕖急红了眼,“碧儿还有个弟弟在外头,若是碧儿出了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