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宏牡丹与记者们见面的时间被延误了。
她出门的时候,十分不满,心中郁结难解,一直在碎碎念沈琉。
大概因为妨碍到了她的前程,她对沈琉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多好,好几次都中途停下来后悔,想要将沈琉赶回去。
“玫瑰,你要真的这么不屑这些繁文缛节,你要不自己逛逛街吧,我身边有保镖,安全问题你就不用担心啦,这样吧,我见见记者见见许少和穆少,结束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我们要不一切结束后见?”她用了尽可能的真诚同沈琉沟通。
然而沈琉并不愿意离开她半步。
她直指牡丹的脖颈:“好呀,你丢了黑玫瑰给我,我就一个人去溜达。你戴着的话,我放心不下,我就要一直跟着你。”她想起张强那双时不时移到项链上的眼,就觉得诡异又古怪。
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牡丹听她这么大喇喇的直接指着自己的项链作这个要求,压抑许久的脾气终于爆发:“宏玫瑰,我从不觉得你没心机,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有这个胆量跟我提这个要求,项链在我身上,我就不会给任何人接触它的机会,今天不会,以后也不过,过了这两天,它依然还会在我身上,我会让它永远留在我的身上!”
她不再端着笑脸同沈琉周旋。态度又回复到宏玫瑰刚回归时的跋扈而凶狠。
“好吧,那还说什么呢?一起去见记者吧?”沈琉也不同她辩论,从善如流的跟在了她的后面。
宏牡丹又气又憋,尽管是自己邀请沈琉来一起接受采访的,但此时她真不想看见沈琉了。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说:“我不想你跟着一起采访了,我不要跟你一起做事。”
沈琉更加耿直的回答她:“其实我真心勉为其难,我也不想跟着你一起做事,要不是……那这样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各自行走各自做事好了,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你这个……混蛋!”宏牡丹又气又恨,一跺脚,走在了前头。
沈琉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踢踏踢踏的拖着一双森女系的小皮鞋跟在她后面。至此,宏牡丹再也没有客客气气同沈琉交流的心了。
沈琉这个人有个好处,她能让所有想婉转对白的人们耿直的喷出自己心中所想。
这真的应该是个人天赋使然了。
这么一想,还是个了不起的天赋。
躲在树丛之后的丰知行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
他很愉悦,看到别人也从沈琉那里吃了瘪,心情十分舒爽。
记者果然早已经呆在咖啡厅里等候,他选择了靠近落地玻璃窗的位置,看见宏牡丹,一下子跳了起来,像是受到了天大的荣誉一样,受宠若惊的直鞠躬:“牡丹小姐,多谢你能来,多谢你能来,我原本都不指望你能来了!”
牡丹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她笑语晏晏地挥手:“要不是出了点小状况,我想我应该是准时到的。”她眼睛别了一眼跟牛皮糖一样黏上来的沈琉,没好气的说:“一个人的出生真的能够决定她的处事基准。”
沈琉不耐烦她拐弯抹角的评论,耿直回她:“速战速决,快进入正题。”
宏牡丹被噎了一下,扭过头来,问记者:“你准备好了么,我想这次要个大大的版面,把我多拍几张,我自己选了照片才能刊登出来。”
她端正了姿态,以最优雅的姿势坐下,一转脸,看见沈琉大马金刀的坐在她后面,顿时怒了。
“宏玫瑰,你给我离开远点,休想在我的镜头里出现你!”
她这是误会沈琉了,沈琉只是想寻找一个最佳地势,如果有突发状况发生,她能够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然而牡丹站起来跺着脚,让她离开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