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帆吐了吐舌头,然后,病房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萧浅答应安小虎会找到秘密捐献骨髓的人,现在,就要开始办事了。
吴一帆也有事要先离开,正好,就与萧浅一道往外走。
“演得不错。”走了没多久,萧浅看了看一旁的吴一帆,说道。
“你在说什么?”吴一帆很是不解的问。
“刚才在车子上你看见我与奕霖了,所以,故意抱着小末,好让奕霖吃醋,现在他们俩闹成这样,你觉得你的计谋得逞了吗?”萧浅愤愤地说。
“是方奕霖自己不懂得珍惜小末,赖我?”吴一帆回得漫不经心。
“狐狸的尾巴终究是会露出来的,小末性情天真会被你骗,可你别忘了,还有我在,你使的计谋,不会那么容易得逞!”萧浅警告一句,然后加快脚步,向前走。
吴一帆鄙夷地看着萧浅的背影——挡路者,一律除掉。
在风和日丽的早晨,港城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不停,其实,此时的风景很好,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街道两旁成群的杏树落下似蝶的叶,圈圈飞舞到地面,再一阵风掀起,好似蝴蝶又继续飞向天空了。
错落的杏树中间还栽了安小末喊不出名字的花,花朵犹如孔雀的尾巴,不过颜色是红的,显得幽美而又灵动。
安小末坐在萧浅的车里,一颗心跳到了嗓子口,眼睛一直盯着路的前方,想快点儿到达目的地。
此番,她是要去看方奕霖指使保安打人事件的一审开庭。
想到方奕霖,安小末的眼眸渐渐暗淡。
与他,竟有三日未见了。这三天,他只是临睡前会给自己打个电话,嘱咐自己一些事宜,话语里,充满了陌生。每当自己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又说不出来,也许,他也在期待自己能给他答案吧,可是,那个答案,自己还说不出
口。
“小末,别担心,奕霖不会有事的。”萧浅见安小末一路心神不宁的模样,安慰道。
安小末点点头,自从这官司发生以来,她就没有为方奕霖真正解除过什么烦恼,反而一个劲的让他为自己担心,他过的生活,该是有多累啊?
“证据已经齐全了吗?”安小末问萧浅,自己昨天在电话里问过方奕霖,只听他含糊了几句,并没有告诉自己什么可以让自己听了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的无恐的证据。
“不知道,他没说。”萧浅答得也很无奈。
“小末,一个男人面对事业失败的时候是最落魄的,奕霖他是真心喜欢你,你考虑清楚给他的答案了吗?”萧浅又问。
“啊?”
“你们之间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再耿耿于怀,让两个人都伤心,行不行?”萧浅继续劝。
“嗯。”安小末淡淡地答应。
到了法院,门口已经堵了一堆记者,见安小末下车了,纷纷向她走来,举着话筒很没秩序的问道:“方太太,听说您与方先生的感情出现了不和,现在要闹离婚,这件事是真的吗?”
“方太太,据说你们离婚的原因是因为你们之间出现了第三者,真有其事吗?”又一记者问。
“方太太……”
“都给我走开,不要命的就上来!”萧浅一声怒吼,将围堵着安小末的记者都吓到。
他不是什么知名的公众人士,自己一个混黑道的,自然是用黑道的办法去解决这些事情。
而记者们看着萧浅,虽然还想挖到更多的新闻,但是,若萧浅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可是自己。
萧浅这一声话的威力果然不下,安小末在心里暗暗佩服,若是将这堆记者交给自己,自己肯定就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了。萧浅陪同安小末走进法院,再回头瞪了一眼那些悻悻的记者,心想:就是有他们这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别人的家事也拿着去报道,恨不得天天偷窥别人的隐私,将别人的痛苦当做自己的笑料,真是缺
死德了!
“你体会到这种日子了吧?奕霖面对这些记者,又不能打,又不能骂,只能装孙子让他们拍、让他们写,他过的日子外表有多光鲜,实则是多不堪,你体会的不是一两次了吧?”萧浅问安小末。
安小末听了,很理解的点头。
“小末,我问过奕霖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他当时只答了两个字。”萧浅说。萧浅这一句话就勾起了安小末所有的注意力,她屏住呼吸,保持十足的精神来听萧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