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向你求教来了。”
“向我求教?”杨开邪邪一笑,“庄家主,你言重了吧,论见识你比我广闻,论年纪你更是年长的长辈,你向我求教,我可是不敢当呐。”
“唐家主,你可别这样说了。唐家与庄家是姻亲,是一家人。如今城主突亡,新章城形势大变,你说我该如何处之?”庄在天明知杨开防备他,甚至略有挖苦,却还是直言不讳。
杨开笑眯眯的,心念斗转,以庄在天过去与魏家的关系,庄在天今天没在魏家,肯定让魏震明很恼火。这以后想再修复关系估计不可能了。而庄家势不如前,魏震明要收拾庄家的话,根本不难。庄在天直言不讳地求教,怕是真的要以唐家马首是瞻,向唐家靠拢了。
杨开笑了,他虽然没想过要与新章城这些小家族搞什么合纵连横的把戏,但能收服一些人,对他接下来以新章城为大本营布局的计划也是有好处的。
“坐,坐,先坐,有话慢慢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怕啥呢?”杨开笑嘻嘻地坐下了,庄在天虽然心急,也只能坐下来。坐下来后却有些冷场。
庄在天不知杨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目光闪了闪,落在旁边的战志高身上。心下突然一动,这人只是个地仙,不像是唐家的下人,却能在崖与阁与唐靖宇同等而坐,这人什么来头?
庄在天下意识地问了句,“这位朋友,请问怎么称呼?”
庄在天学乖了,唐靖宇的变态让他很是心悸。他决定来唐家时,就已经做好准备,但凡与唐靖宇这个变态相关的事,不管合不合理,都得悠着点。跟唐靖宇这种人硬碰硬没什么好处。
战志高撇了撇嘴,这二世祖也够狂。习惯性地自抬身价,从来不认为自己修为低该低调些。习惯性地两眼一眨,显露几分高傲,并不太爱理会庄在天。
杨开心里闷笑了一声,他并不喜欢战志高。战志高这人太骄横,骄横好生事,目中无人。要不是战志高连日来遭遇不少磨难,被他救了两次命,还因为他的坑蒙拐骗连带给了些好处,战志高肯定也会在他面前显摆战必烈之孙的高傲。
杨开的谋划还需要利用战志高,要接纳庄在天也要照顾庄在天的脸面。见战志高爱理不理,杨开接口就道,“呵呵,庄家主,这位是战少主,我的贵客。”
杨开不说朋友,只说贵客。一来他确实不将战志高当朋友,二来这么说战志高会很舒坦。
果然,战志高一听,眼皮斜得更高了。只等庄在天见礼。
庄在天一愣,姓战,还是少主,这身份岂不是呼之欲出了?再加上杨开有意无意冲他闪了两下眼睛,立刻就会意过来。庄在天急忙离座,也不在意真仙的威严了,反正在唐六爷面前丢脸也不是头一回了,躬身向战志高行礼,“原来是战少主莅临,老朽有失远迎,还请战少主见谅。”
“免了,坐下吧。”战志高得意洋洋地挥了一下手。
杨开趁机道,“战少主,庄家主是自己人。这里我也说两句吧。咱们新章城城主一向是府主大人钦点。司寇兵城主被黑户杀死并灭门,府主大人脸上无光。端木雄郡主这么快赶过来,力捧魏震明继任城主,魏家也大摆筵席。这事说起来确实不地道,难免有扫了府主面子的嫌疑。战少主既然在这里,战少主你就拿个主意吧。”
“就是就是,有战少主在这里,如那定海神针。新章城的天还变不了,只是这府主的脸面,确实应该找回来。”庄在天附和道。
战志高哪是两个大小狐狸的对手,听两人那么一讲,确实不对味。妈的,司寇兵是我爷爷钦定的,司寇兵丢我爷爷的脸,端木雄这么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显摆什么,不是给我爷爷上眼药吗?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就越火。
战志高拍案而起,“妈的,端木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火冒三丈的,恨不得撕了端木雄似的。
然而骂归骂,真要叫战志高出个主意,也实在是困难。杨开一看这样不行,还得“点拨”一下战志高。
却在这时,战志高突然收到讯符,脸上突然大喜,激动地吼道,“唐家主,我父亲来了,快快快,准备筵席,替我父亲接风洗尘,把事办得漂亮点,不要丢我的脸!”
杨开眼睛顿时一眯,眼缝里精光毕露。战志高这厮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丢他脸,呸!不过也罢,老子正也是要摆筵席,你父亲来了正好…
“庄家主,麻烦你通知一下没去魏家的各家主,请他们一块到唐府赴宴,替战大先生接风洗尘!”
“好叻!”庄在天狡猾之极,故意冲战志高道,“战少主放心,我一定把人都请到,绝不能让迎接战先生的宴会弱了气势。”
战志高闻言更是得意的大笑,“唐家主,走,咱们到城外迎接我父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