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麻雷子也相当吓人哩,更何况是十几斤火药的炮弹爆炸。炮弹确实出现了误差,有的在寨门和寨墙外爆炸,也有的飞过了寨墙轰然炸响。
寨门附近都隐在了一片混沌之中,全无防备的敌军被炮弹中掺杂的碎石打伤打伤很多,幸存的敌人也被震得七荤八素,呼吸十分困难,空气似乎全都被烧光了、被挤走了。
在一声接一声的雷鸣声中,他们面色呆滞,努力地张开嘴,随着每一次喘气吸进体内的却尽是呛人的硝烟。那些炙热的烟雾在喉管之中、在肺叶之间灼烫着,火辣辣的,就好象要在人的胸膛里再一次爆炸一样。
爆炸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无休无止,猛烈敲击着敌人的心脏。等到震荡的大地终于平静,硝烟在哀嚎和惨叫声中稍稍散去。营寨的寨门已经被炸得摇摇欲坠,寨楼哗拉一声倒塌下去,寨墙上防守的人马已经是一片混乱。
孟九成看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传令兵,大声下令,“炮兵继续装填,准备发射。战兵上前,越壕进攻。”
旗号一动,士兵们抬着一架架长长的梯子冲出战阵,搭在寨墙外的壕沟上,处于混乱中的敌军几乎没有还击。
这也难怪,不管是红巾军还是刘家军,都没见识过这种慑人心魄的场面,巨响爆炸来得声光效果十足,震撼异常。
通往寨门的壕沟很快便被木梯铺平,但旗号未动,韩守仲也只能有些焦躁地转头望着,不敢擅自行动。
好象又有聚集起来的迹象!孟九成看到营寨里纷杂的人影,嘴角一抿,露出一丝冷笑,下令道:“炮兵轰击。”
“轰,轰,轰……”一连串的轰鸣过后,又是二十颗炮弹陆续飞向营寨,还未爆炸,已经隐约听见敌军惊惶失措的尖叫嘶嚎。
爆炸在惨叫和惊呼中此起彼伏,半晌才停歇,稍微聚集起来的刘家军不仅伤亡惨重,而且完全被打蒙了。
“大人死了,胡统制死啦!”惊呼声由小到大,加剧了混乱。
硝烟还未散去,旗号一动,已经是进攻的信号了。
“进攻,杀敌。”韩守仲挥舞起手中的大刀,高声喊叫着。虽然喊得声嘶力竭,但他却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小,这是在巨响爆炸后,听力暂时没有全部恢复的后遗症。
“冲啊,杀呀!”在军官的率领下,有些呆滞的红巾军士兵如梦初醒,纷纷呐喊着,跟在军官的身后向寨墙冲去。
硝烟散去了一些,人们已经能模糊看清敌人营寨的凄惨景象。寨门已经荡然无存,寨墙也坍塌了几处,弹坑左一处右一处,还冒着烟,周围则倒卧着尸体以及痛苦哀嚎的敌军士兵。
冲杀进营寨的红巾军遇到的抵抗甚微,大队人马跟着纷纷涌入,喊杀声和劝降声迅速向镇中深入。
胡显在第二轮轰击中阵亡,刘文正则生死不明,被两个亲信背跑。西门的守军已经溃败,飞雷炮的伤亡虽然不是很多,但心理的打击才是最重要的。
初次面对未知的威力巨大的事物,产生极度的绝望和恐惧,并不为过。失去了主将的指挥,大多数据守寨墙的敌人连逃跑都显得措手不及。而失去了作战意志的溃兵,哪里能挡住红巾军的狂猛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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