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都没有。
呃,嗯!床榻上的刘文正突然发出了断续的声音,刘鸿渐蹭地一下站起身,两三步冲过去,拔开医生,悲喜交加地望着慢慢苏醒的父亲。
刘文正的眼睛缓缓睁开,费力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父亲,您,是孩儿啊!”刘鸿渐捧着父亲的手,眼泪滚滚而下。
刘文正慢慢地眨着眼睛,终于认出了儿子,嘴角动了动,语音含糊地问道:“渐儿,外面,怎样了?”
刘鸿渐顿了一下,垂下头,泪珠落下,哽咽道:“父亲,咱们败了,敌人已经冲进镇子。”
刘文正眼睛蓦然睁大,抓着儿子的手猛地收紧。但随后他的手指又松下来,嘴唇翕动了几下,说道:“降,投降。”
刘鸿渐愣了一下,似乎怀疑自己的耳朵,追问道:“父亲,您,您说什么?”
刘文正瞪着眼睛,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急道:“为了刘家不绝,投降,咱们,投降。快,快打,打出白旗。”
“孩儿,孩儿,明白了。”刘鸿渐意识到父亲在推他,抹了把眼泪,起身走了出去。
……………
镇内的战斗告一段落,除了大批俘虏,其他敌人都逃出了镇子。
孟九成并没有去投降的刘家,而是迅速整顿人马,留下刘忠峰和一千多人马善后。他带着韩守仲和大部分炮兵出了南门,沿大路而行,赶去与萧英所部会合。
就在攻破镇子后不久,孟九成已经听到了远方传来的爆炸声,知道伏击战已经打响。尽管对胜利很有信心,但他还是急于知道结果。
等赶到镇南七八里外时,伏击战已经胜利结束。被炸得坑洼、熏得焦黑的弹坑,地上的尸体和暗红发紫的颜色,散落的刀枪,大群的俘虏,都在向人们诉说着这里发生的战斗,以及又一支敌人的下场。
一千五对两千,有备且是奇袭,又有火药雷的抛掷、松树炮的轰击,萧英、郑四安断尾、堵头、两侧夹击,干净利索地取得了胜利。
现在,县城内刘庭玉只剩下了不足一千人马。红巾军不仅装备威猛,连兵力也占了优势,最后的胜利已无可置疑。
“看,俺们正在准备,马上就要兵发县城了。”萧英指了指几百名正换服装的士兵,笑道:“这是你六师父的主意,让他们打头,智取赚城。”
“六师父神机妙算,赛过诸葛之亮。”孟九成相当惊讶,停顿了一下,便佩服地一竖大拇指,向郑四安恭维着。
郑四安呵呵一笑,说道:“小计罢了,俺以前用过,带着兄弟们打下过梁山县城呢!而且,关键是有他——”说着,他伸手一指,“洪夕,已弃暗投明,愿助我军取城。”
“小人洪夕,看不惯刘氏横征暴敛久矣,今愿投效将军,戴罪立功。”罗用叉手施礼。
看着只是个精壮汉子,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拱手时竟能看出右手少了一根手指。
洪夕,明明缺指头,怎么不是洪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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