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能减少伤亡。赵天成仿佛有些明白了,立刻命令城上放箭射击,阻止敌军的行动。
箭矢从城墙上射出,都是抛射,被之字形壕沟有效遮护,几乎没有什么威胁。
两条壕沟依旧顽强的向前延伸。突破了城墙下壕沟,象一条条利箭,越来越近地刺向日照城。
金鼓声突然在城南响起,已经被亲兵保护着下了城墙的赵天成,猛然间清醒过来。这是声东击西,敌人的主攻在城南。他大声嘶吼着,带着一哨人马飞快赶往城南坐镇指挥。
这一天一夜,赵天成几乎没有合眼,城内的宋军也被连连惊扰。金鼓之声忽东忽南,呐喊冲杀忽北忽西,让他们不知道对手要从哪里进攻。
天色微明,红巾军才结束了行动。赵天成带着几名将领巡视城防,当看到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时,他感觉到信心犹在。
“敌军想以围困破城,那是痴心妄想。”赵天成摆出鄙视的样子,伸手一指城外,说道:“敌军狂妄,且不通兵法,连围城必阙都不懂。须知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大人所言甚是。”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连忙附和道:“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只要我军不为敌虚威所慑,坚守不辍,敌军必不胜其忿而蚁附攻城,徒招惨重之伤亡也。”
“大人英明。”邵凯也觉得敌人攻城乏术,且未见到什么大型的攻城器械,他伸手指了指城外,说道:“敌军现在才开始打造攻城器械,可见其技已穷矣。”
没错,城外的红巾军正在不断运来木料,几架云梯模样的东西随意摆放在地上,壕沟内亦有士兵穿梭运送。
出城驱赶?这个念头在赵天成脑中闪过,但随即便被他否决。失去了城垣的防护,一场消耗战是兵力处于劣势的守军所不愿进行的。
“轮班休息,加强警戒,万万不可松懈,给敌人以可趁之机。”赵天成下达了很正常,也是很废话的命令。
“大人英明。”
“大人布置得当,敌军定无隙可乘。”
赵天成心中得意,笑着摆了摆手,继续巡视城防。
金鼓声再次响起,红巾军不断做出填壕、拔桩、攻城的姿态,时而在东,时而在西,时而在南,时而在北。另一部分士兵则在城外壕沟里不断喊话劝降,进行心理瓦解。
金鼓、佯攻、喊话,这些都不是主要目的,而是为了掩护地道掘进的声音。在城西的壕沟内,工兵队紧张地进行着土工作业。因为这里距离城墙不过二百米,掘进的工程量可以降到最低。昨天半夜他们已经开始施工,并依工程进度加装支护来增加承重、避免塌方,同时以立柱为界,中部为掘进段,两侧留出空间运出土渣,不断填塞深壕。
临近中午,赵天成才结束了城防巡查,陪同的将领各自散去。游击邵凯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骑马奔回自家宅院。
回到宅院刚坐下,妻子便挺着个肚子来嘘寒问暖,又担心地问起城池的情况。
邵凯看着妻子隆起的肚子,心下黯然,只得安慰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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