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我进货多了返利多,也确实是这样,他本来就进的货多,再加上厂家的返利,他进到的各类酒水租用了好几个大仓库才放得下。没两年,经济开始发展起来了,他所贷的款子也到期了,银行来催贷款的时候他双手一摊:没钱,钱都进货了,但是卖不出去,你说咋办吧!
其实,他进的那些货连一百万都不到,加上给行长送去的那一百五十万,其实还有二百多万在他手里,但是他一口咬定没钱,没办法,银行就开会研究他这件事怎么办,当时有很多中层以上的都是行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尤其是那几名副行长,当时都是行长的亲信,说白了都是一个利益圈子里的,所以行长的话基本就是会议的风向标。
行长在会上说了‘你看他这个情况,确实很难办,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告他,把他送进局子里’,行长这么一说,最贴心的那个副手马上就说了‘我不赞成这样做,这样做我们没有丝毫的好处,不但贷款收不回来,还容易在贷款人眼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对我们以后的发展不利。’
‘既然是这样,那就还有一个办法,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虽然不怎么高明,但多少还能挽回一点损失’行长冲那么副手赞许的点点头紧接着说道‘这一点我也跟当事人沟通过,他倒是也同意,大家一起研究一下看看行不行?’
左右看了看那些与会的人员,行长清了清嗓子“他不是搞酒水销售的吗?我已经实地看过了,他手里还有一批酒水,酒这个东西你们也知道,我们国人用的还是比较多的,我看不如让他拿那些酒来顶一部分账,回头找个人评估一下,能顶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款子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是顶来的酒我们干什么用?”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响起,这个是跟一把手不怎么对付的副行长,他很清楚行长这么做的主要原因。
“至于这批酒嘛!”行长是什么角色,知道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早就想好了对策“今天参加会议的,一人二十箱,也算是分发给大家的福利,剩余的,那些来贷款的人,按照一定比例顶给他们,这个回头在指定详细的方案,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行长这么一说,那名副行长不好再说什么了,说多了就等于得罪了所有人了,二十箱酒,也不是小数目啊,这断什么也不能断别人的财路,在这样的经济社会,你断人财路就等于是杀人父母,你断人家的财路,人家就断你的生路,这一点这个副行长再明白不过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不单单是行长一个人得了好处,如果自己再一味的坚持下去,说不定就得得罪一大批人,虽然说真理往往是掌握住少数人手里,但是按照现行的规定,少数人必须得服从于多数人,于是乎,真理又回到了多数人手里,放到这件事上也一样,虽然你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是人家是经过正规的会议研究之后的结果,你能怎么办?即便是告到上面去又能怎么样?没有实质的证据你能说什么?
于是乎,那哥们的一大批酒就用来抵账了,本来值一百块的钱的酒抵账的时候算到了三百,本来值三百块钱的酒抵账的时候算到了七八百甚至一千,这样一来,那些酒水用来抵账还绰绰有余呢,好在这哥们也会做人,干脆把剩下的酒又全都私底下给那个行长拉家里去了,这样一来,就不存在什么还有未追回的尾款了。
这就是人家的发家史,听上去像天书,但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这一切靠的就是人家胆子大,尤其是后来的这个大手笔,当时房价刚刚抬头,大家都觉得贵不愿意买,人家倒好,拿着这笔钱直接买了两个单元的房子,坐等了一年,回头又赚了四个单元,虽然不否认有运气在里面,但是胆量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头脑。
不管做什么,头脑最重要,要有超乎常人的远见跟思维,要能在机会来临的时候牢牢地把握住,话说,那个行长的朋友肯定不会只有他一个,可偏偏就是他能够把握住,话说,面对那房价刚刚起步的人肯定也不是他自己,可是人家偏偏就把握住了,这就是一种头脑意识,一种前瞻意识,一种超乎别人的特定思维方式。
眼下的任怀星虽然比不得那个人,但是其头脑也不简单,虽然任军给他的钱也不算少,毕竟他帮着任军独当一面,但是总归来说也是端人家的饭碗,他做梦都想弄点属于自己的事情,来到刀口乡,让他看到了希望,因为想要在城市里立足对于他那点家底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在刀口乡不一样了,刀口乡的穷让他看到了希望,但是他也知道,越是这种好事情越是不能一个人独吞,必须得找一个能罩得住合伙人,而眼下最合适的人选莫过于李文龙,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拉李文龙入伙,而这会儿的李文龙也确实想要搞点工作之外的事情,两个人也算是不谋而合。
“那你说说你想要干什么”李文龙知道绝对不能一味的矜持下去,毕竟这种机会不是说有即拥有的,那也得靠运气,现在机会来了,必须得牢牢地把握住才对,而不是推来推去的把机会给白白的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