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即使临淮郡王不能转回武官,晋升国公是不在话下的,要知道平均寿命在50岁上下的唐朝,一名神医的出现,可是意味着十几二十年的寿限延长,便是皇帝本人也轻视不得的。
“也就是说,我爷爷推演出来奉邬县李家终将出现的变故?而变故的成因便是小侯爷骇世奇能的被激活?把我拴牢在小郡主身边,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那爷爷他老人家的玄机妙算也太过......”
“太过用尽机关是不?”君王摇头笑了,“不否认老爷子是看在了我和奉邬县李家旧有交情上才找上门,也不认为我们这些人的无所不用其极有多居心叵测!生而为人,并非发了善心就有善果;换言之,明明双方都无恶意,有时会轻易产生误会、有时真心帮忙反而添乱。我等之举只是给彼此双方间制造一次善缘结成因果而已,况且你能认同,没有权势、人际状态下,正文能毫无羁绊的成长起来?相反,他的每一次举措都会给旧有秩序带来冲击,无论官场还是商业行为,怕是他崭露头角之际,同时也是招惹来灭顶祸患之时!因为他的行为触动了他人庞大利益!”
知道杨高澹其人看待事物执拗,更多建立在道中人的无为而治基础认知之上,此刻看到他一副长时间思想沉寂状态里,郡王也不着急,依旧侃侃而谈:
“我们所做的,也只是以努力姿态,来促使毫不知情的正文不至于夭折罢了!当然,借势为我用也是用意之一,就如同老爷子的《千金要方》面市,目的是济救众生而非扬名立万、凝造个人功勋!正文的出现更大意义在于改变现世落后,你能认为他的宣纸制造出来不是惠及天下?必然的,责任越大风险越不可想象,各个层面的抑制力量就会接踵而至,没有我们这些身后依仗再进一步,你认为他能走得更远?”
随着郡王语气愈加严肃,杨高澹终是慢慢理会过来,“这般说来,我们的一切背后操作,旨在引导而非利用?”
“那是当然了!当年老爷子无缘无故找上门来,我就从没有过多思量过其中因由,在我眼里能成就大医者要首先怀有至善之心!至于小女能和正文有所情感纠缠更不是谁能提前布置下来,两个人眉眼是否相对是源自上天注定,人力只可强加而不能成就夙愿!你我从旁明里暗里相助,也只是一种引导而已!如今关于小女的亲事先生也看到了,没有我们怕是正文早被吞得渣子也不剩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完全抑制住来自奉邬县李家内部的原因!”
“哦?郡王已经查实了?”
“嗯!昨天傍晚我得到了你派来的线报,就立即着手调查,他们李家的张管家和十王宅某一家族有关系,当然或许是多年前的一步闲棋,但如今却派上了大用场!”
十王宅百孙院后史确认为唐玄宗所建,实则在高宗时期早已初见雏形,只是此时尚未在华清宫圈院封禅而已,如今的百孙院也尚处于各个角落发散状态。
直至几十年后的太子瑛被废事件发生以后,玄宗经过斟酌于泰山行封禅大典,在安国寺东附苑城修建了一处巨大的宅院,号称“十王宅”,玄宗把业已长大成人的皇子安置在十王宅中,诸王分院而居,由宦官担任监院使,负责管理诸王的日常活动。
“今日还没来得及向郡王汇报,昨日晚间和我同样佯醉的就是这个人,他却不知我早命人安排下了天罗地网。跟据你的吩咐,数年前我就在李家安排了人手,昨天晚上张管家鬼鬼祟祟的半夜出行见了一个人,因此而证实了狩猎场一场大火,的确如我之前禀报的那样,皆是此人一手策划!”
“那我们两方面就对照了起来,你先说说昨夜的发现!”
“这人所见的那人刚巧我手下人识得,正是前年护送弘致少爷前往军部报道的接手人,正六品昭武校尉祁治祁博实!二人间交谈曾言及当天下午狩猎场大火,我们临淮郡王别院的狩猎人员进入,正是他们观盼已久的!今日早上我回到长安城,第一时间就查起此人,他是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廉合廉玉宸的嫡系,廉合其人乃十王泽王府一系,与泽亲王三世子德元郡王过往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