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从事纺织人员本就那一些,当各家争得头破血流,宓覃他们四家织机已经开始改造了!一进一出就是四五天时间,看似不起眼几日,对于他们的开张大吉意义非凡!”
“那我们哪一日开始售卖?我父王找的门面房怎么样了?”
“明日就知道了,或许两日后就径直前往东、西两市,只是啼儿适不适合在那日出现我还犹豫着!”
“不会有问题的,父王也会亲临现场,就安排她在老人家身边,何况还有轻纱遮面。那种款式穿在她身上另有仙蕴气质,我们生意首次开张大吉,需要啼儿助场!”
这时候却不见庞啼应和,李之回头张望,毕竟是年龄太小,此时将近凌晨时分,她就此睡去也不意外。
等到萍儿、翠儿搬着几床崭新被子送了来,地上的李之也就渐渐不再言语,等到二位郡主鼻端唱起鼾声,他才熄灯入睡。
第二日果真一觉睡到巳时将过,庞啼那丫头不知何时爬下来,钻到李之怀里睡眠,待得他睁眼之际,她正钻入被中,对着他某一处凸起细细研究着。
李之赶忙拉起她:“姑娘家家的可不能这般随意,你也莫要开口询问与我,哥哥实在难以启口,有什么问题找你的清绮姐姐。”
庞啼不在意的冲他努努嘴,“妹妹还是首次来到东诸山,需要见很多人的,今日就由哥哥来给啼儿盘头吧!”
李之哪里会唐代那种工程浩大盘头之法,说不得便叫醒了清绮与瑜然,两位小郡主对身份相当神秘的庞啼充满了溺爱,简单梳洗后,便开始着手改造工作。
她们倒不担心骇人听闻的美丽传将出去,李之对于整个颛孙家族不仅具有救助于水火之恩,而且家族锦织秘密配方也在瑜然手里,即使有几个与外界交往频繁之人,也深知二人有扼制颛孙家族命脉绝招。
之所以打算冒险让庞啼以真面目出现,就是为着她将来很大一部分时间将要在这里度过,不着面纱既为着对颛孙家族的尊重,也能令庞啼活得更真实些。
头发还未盘好,老祖宗就找由头来到了,当然只有李之知道老太太可不是偶然间路过。
面对庞啼自然是大赞不已,在听说过她身上种种神奇后,就把头上一支玉钗插到庞啼已盘好头发上。
那是一支蝴蝶玉钗,翠绿蝴蝶做工精致,两个触角更是翩翩如生,那只蝴蝶好象一下子就要飞的样子,本身发出的光芒冷中有柔光,“谢谢老祖宗!我看着它,忽然感到好亲切,好象我曾经和它在一起呆过,真奇怪!”
老祖宗笑道:“玉有灵性,这支玉钗跟了我至少七十年,它自然知道该把善意如何传递给新主人!玉通人性,同时养人,通灵宝玉之说可不是信口捻来。这块玉在老身身上戴久了,它已浸入我的血魄,因此玉会越来越润,同时能保你少生病,甚至免受突来之灾。”
瑜然一脸的艳慕,“啼儿的地位瞬间就超过姐姐了,老祖宗这支玉钗可是被我惦记很久了!它是老人家在颛孙家族一种身份象征,是东诸山颛孙家族一世见证!”
老祖宗摆手阻止了瑜然的讲解,“这种天然玉为大自然所生,你也同为自然造就,与它之间感到亲切再是正常不过,玉带有永恒、长寿、不灭的能量,某种程度上会助你天然鬼斧神工造化,这些事或许你以后会知!”
老人家赠出如此物件,自然会有她的道理,谜底目前虽不明了,但李之隐约明白,也许除了庞啼,其他人还真没有适合性。
而面对明显不俗玉钗,庞啼面对旁人时天生的淡定之外,眼角眉梢间的喜爱也毫不掩饰。
听着她话里的感念之词,老祖宗笑着指向李之:“利息我只知向他讨要,本钱就是瑜然这个大活人,许多干系冥冥中自有天意,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本身就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她也不解释其中深意,侧过头去向清绮微笑着:“清绮呐,你三位姐妹若能在这里多待上两日,李之曾给老身几款衣样,我花费几日时间为你们专门特制了花色,这样裁剪出来才能更有若天成!不得不说,你们的男人想象力不是一般的超常,完全颠覆了当前世人固有服饰理念与传统,实话实说,老身从事这一行当大几十年,一样期待成衣展示在你们身上会出现何等神奇效果!”
那几张草图,是李之随手画给老祖宗的几款后世旗袍,绝不同于此时年代交领、右衽的汉服传统样式,那种上衣下裳式不用扣子,而用绳带系结的当代服饰特点,像极了后来洗浴城里的统一装扮。
当时老祖宗决意将极品锦织工艺交给他,就曾问过有什么方式可令整个瑜然氏族获益匪浅,李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旗袍。
让他没想到的是,老祖宗居然就因为那几张草图,不顾百岁高龄,竟然亲手织就专用绸缎。
因此而裁剪出来的旗袍上花色就是天生自带,而非后来再行绣制,那种立体感,才会是她口中所说神奇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