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顿会不过来。”
“哪能呢?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不过好处也是多多,本来我就想过个几年,逐渐把那些不是一条心之人淘筛出去,这下好了,自己把把柄递上来了!”
“我父亲说,明王、淞王、南江王可是气得不轻,明显吃里扒外之举,也不知那边给了什么好处!不过这事可够悬的,等你离开了长安城再动手,形势挽回可就难了。”
“嗯,这件事给我提了个醒,柳涧村纸厂名义上可是朝廷占大股,我一直以为那里是最可令人放心之地,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到这里了。看来洛阳方面这一次试探决心很大,如此周密布置,显然想一次性将我打蒙,再乘机把纸厂大权一步步收过去。”
两人交谈着,不等后厨午饭做好,就有明王府中来到,看到带队之人,李之两人几乎一口茶喷出口。
“这怎么个话说的,老爷子,您怎么也跟着我们年轻人瞎折腾!”李之慌忙迎上去,因为来者赫然就老明王李桐李贤辇,这也太有点不可想象了。
果然李桐哈哈大笑开口,“我就是跑了来看一下,稍后会有其他后生晚辈赶过来,我这一把年纪了,又是三代廷尉门下,干些看家护院活计,还不被人家笑掉了大牙!”
“我说您老爷子也不用在这里待着,若闲来无事,就去金库里找我师父多聊会儿,他那里可是一大堆稀罕玉石,再给我雕制鼻烟壶呢!”
李桐是书法大家,绝大部分此类人物也都对文玩玉器有偏好,明王府又是那样清廉守正门庭,手里玩意儿绝不会多了。
李桐深以为然,“宫里的谭师傅我也听说过,稍后明王府后生们来了,就指派个人把我领了去!久闻大名了,或许老了老了,还能学门手艺!”
如此忙活着迎来送往,申时刚到,就有人送来消息,却是刘师爷随着几名年轻人来到。
将李之拉到一旁,刘师爷神情凝重道:“是邢大头要我赶过来报信,他仍留在附近暗查消息。正如你之前预料,常雨伯回去后就引人,把三名广东客商从农户里赶了出来,邢大头精通此行,就一直遥坠在三人身后紧盯此事!三人回到城郊外某一驻军处,不多久就引领上千官兵赶往柳涧村,你猜邢大头在那个军营外还见到谁?就是常雨伯所说的那个靖王师爷,原来这人根本没有回府,好像就等着三位客商找过去。”
李之摇头笑笑,“不见得他就是因为此事滞留那里,或者他自己被人坑了也不知道!很明显这是对方为将来出了事而提前留下的一招棋,不过将来之事闹得再大,只需将此人推出来做个替死鬼就是了!看来我们的对手,这一次布置真的很周详!”
“周详又怎么样?”刘师爷恨恨地道,“还不是时机没把握住,或说厂子里今日送货那样大的事也没搞清楚,不然怎会引起李先生产生怀疑?”
“不管什么漏洞了,我们的人可赶过去?有没有起冲突?”
“他们的人刚刚开始砸厂门,李呈将军就带人赶到了,本来会有场不大不小冲突,但等将军把关禁檄文亮出来,那些人就老实了!甚至有人当场就尿了裤子,或许他们之前还以为,我们的人一样是私自调动的军队,便是李呈将军头衔也没吓住他们,只有那道关禁檄文显示出来,那些人才意识到我们早有防范,而且由兵部直接派兵留守!”
“李将军没当场杀两个威慑一下?”
“怎么没有!领首之人他留下了,另两个副官模样军人被他两剑刺死,那三个广东人当场就跪下了,没等李将军开口,就把那名师爷招了出来。紧跟着就有兵马前往那处军营捉拿,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之哈哈大笑,“老爷子,您来得刚好,我今晚就去骊山,有些事需要给您老交代下!”
二人交谈之际,宓覃、莫俊、班普、贡维等一大票人来到,应该是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手里捧着一叠红笺乐呵呵走过来。
李之摆摆手要几人稍后,再给刘师爷交代半晌,才放他引人匆匆而去。
贡维奇怪道:“我见刘师爷神情凝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之当然知道对他们也瞒不住,就把具体事情讲过,贡维登时闭口不言,只有宓覃大咧爆出粗口,相反一直被李之小心应对的那位班普,接下来也表现出愤愤不平盛怒模样,但在他看来,言语里总是充斥着虚情假意。
贡维没马上开口,并非他身在官场,畏惧靖王府这样的存在,况且自己老爷子原本被临淮郡王定为接班之人,因为关铭的半路杀出,就被安排到更好的位子,他没有理由不表示慰问。
实则这人还是值得深交的,他没有第一时间应承此事,是在为李之想些应对方式。
他将李之远远拉开去,“李先生,这事背后恐怕另有人在,据我所知,并非李寅乃三王堂兄,三王为太平公主一系,又与薛家家主有过命交情这样简单,他们没有那么大胆子。或许此事为太平公主在做主导,而此女一定得到洛阳方面某种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