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郡主连忙向李之狂递眼神,嘴里低声安抚着,“李先生是在逗你玩呢,哪家姐夫不希望自家小姨子将来过好日子?李先生心里有数,该怎么办,他心里明白着呢!”
“不行!我心狠着呢,不过若某个人能对姐夫笑一下,我倒是可以选择原谅她,顺便在自己高兴的时候,找那人深谈一次!”
琴心既恼恨李之的口中揶揄,又自内心盼望这人能帮到自己,犹豫了好半天,才一咬牙朝李之笑了笑。
江氏却是在旁着急了,一把拉过正一脸得意地李之到了屋外,神情紧张的问起了此事。
颛孙琴心再是脾性火爆,终归是自家女儿,做母亲的闻听这么小年纪,就有了意中人,心里的焦急可不是假装出来。
但闻听李之说起关铭这个人,昨天江氏才与之见过面,虽说三十岁的年纪,比之自家女儿足足大出十八岁了,不过关铭家势条件实在太好了。
除了年岁略大,其父关鲁公可是帝师级别人物,曾经大唐三公之一,关铭自身又是新晋尚书令,如此年轻高官并不多见不说,最为关键的是,他娶了自己女儿可是头婚,那就意味着将来大太太身份是跑不了了。
李之其人虽然各方面都适合瑜然,也尽管清绮这房大太太对她极好,但若两个女儿都做不成大房,名声上总是有些不好听不是?
看到江氏转忧为喜模样,李之呵呵笑着解释,“关铭那里我还没问过他,但他的妹妹懿懿公主就是个疯丫头,因为妹妹才令他心理上产生对世家女深深畏惧感,此事若想成了,就需要琴心性格上做些改变,不然一样把关铭吓跑了!”
“对对对,此事很是重要,我就去嘱咐这孩子,可不能把人家关铭吓着了!”
李之忍住了笑,见江氏急急冲回屋内,拉起颛孙琴心就往楼上去,引来颛孙呈逸更关切眼神投过来。
走到他身旁,低声再次复述一遍,颛孙呈逸同样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却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关铭适时出现在门前,身后跟着一帮人,显然是他手下一群大小官僚。
得知关铭身份,大舅娘嘴里高叫一声,引出土楼二、三层好几人探出头来,紧接着她的大嗓门,就把来人身份喊叫出来。
好么,堂堂大唐尚书省尚书令可是个大人物,好几个因为宿醉还未完全清醒的舅舅辈,就从各自房间里冲出来,独独少了早已上班去的江县令。
好一通寒暄后,李之才有机会与之交谈:“采文兄来的刚刚好,我正要给你介绍一门亲事呢!”
“李先生,莫要拿你哥哥开玩笑,你还不知道我?近两年可没这份心思!”
“那可由不得你,人家小姑娘可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嘴里说着,指引关铭视线投向方楼二层某一窗口,“看到了?十二岁的颛孙琴心可是和你对了眼,你可别给我说对这一切毫无所知,昨日情形我可是亲见!”
关铭心脏也在怦怦直跳,不仅仅是昨日自己情愫被瞬间撩拨而起,原来对面小丫头也与自己有相同感受,难道人世间真的存在一见钟情事?
眼见得自己所料果然准确,李之不免有些得意扬扬,他绝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拥有媒婆技艺,而且出手干脆利落,只能用稳、准、狠,才能形容他的身手不凡。
因为临淮郡王就出自于尚书省,因而关铭一众手下,对清绮和李之并不陌生,清绮也早迎出来安置众人,倒暂时不需要李之出面打理。
“采文兄,琴心暂时年龄是小了些,不过几年就会长成大姑娘,先定下亲不会不同意吧?”
关铭早已心神摇曳,听由李之如此逼问,表情瞬间就流露出不自然来,“我父亲那里...”
“关鲁公那里我去讲,咱俩一下子从好友变为连襟,说什么这事也要给哥哥办成了!要不要我现在就上去探听一下女方意见?”
关铭不由自主频频点头,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实际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一旁默默关注的颛孙呈逸,看到关铭点头,心下大喜,忙招手唤他过去说话。
关铭忙不迭点头哈腰凑过去,口内称呼也转为颛孙叔叔了。
李之这才走向客人,要江家人一一把早饭端盛上来,才走入水房禀报给瑜然。
瑜然闻听后,满脸的啼笑皆非,“我说相公,你什么时候身份又有所转变,改当媒婆了?但琴心的心思你能确定?”
旁边庞啼点点头:“我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昨日里不仅正文哥哥看到,啼儿也瞥见了呢!那对视的一眼很是突兀,但能明显察觉二人间眼中有火花迸现,尤其看到当时琴心那种表情,妹妹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正文哥哥时候的表情了!”
“那我随你一同上去,这消息来得突然,我妹妹可是刚刚十二岁呢!”瑜然神情有些恍惚。
“啼儿也是十二岁呢,说不定十三岁就能给哥哥生个宝宝了,没有什么的,就是身子某些发育上有些单薄而已!”庞啼很明显兴致更浓,丢下手里衣物,挽着两人就像二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