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缘由,根本没当回事,但也逐渐明白李之手里尚方剑的真正妙处。
江县令同样心中波澜不惊,虽然自己衙门内出了事,事后免不了在当今圣上驾崩后,武后会有报复心理生出,但现场不是还有关鲁公后人在场。
况且经过听闻几人之间交谈,显然自家这位外孙女婿有极高强道家修为,这可是能够自万军丛中取人性命,而毫发无损的神奇实力,保护自己与江家更有保障。
这种推论,他也能从此时神情格外轻松的李之言谈里体会的到:“外公,此次来到您老一亩三分地,有两件稀奇事要我不解!一是明明此时仅为九月,为何初十那一日被叫做两十节?再就是潼临县城内五家大小帮派,为何维守一个传承数百年古老传说如此执着?那个什么遗失的五件上古神器,若真在潼临县,几百年里都没找到,他们不考虑一下传闻有误?”
江县令哈哈大笑,“实际上真正地两十节就在十月初十,提前一月开启也与五大帮派有关,因为九月初十为他们竞选下一任一年期五方首领之日。每年两个初十日,也是县城内生意最火爆之时,为了生意,也为了免除远方客商来回奔波之苦,索性这一整月时间就全部利用起来,并无特别意义存在!至于存在了数百年古老传说的五件上古神器,是因为据说早就被一一验证,但没有相关正确取得之法,这些人实际上是在保护有人获知具体位置而试图窃取!”
“外公为任几十年,也不知其中真实原因?”
“有机会了解真实原因我也只当没听到,他们存在这里,乡民生活安定富裕,外面势力不敢入驻,能让整个县城几万人夜不闭户生存环境,我为什么要打破它?不仅是我,长安城也知道此事,连带附近皇家园林都处在如此祥和环境里。朝廷所抱心理和我一样,从未被战火侵扰的主要原因也是如此,它有些像世外桃源,值得历朝历代统治者心神向往,所以没人愿因为自己而打破它固有存在意义!”
李昱笑着补充:“不仅如此,历朝历代也没有哪一任统治者刻意宣扬此事,好像生怕过于重视,而导致此地生存环境生变。以我个人理解,这里生存状态,是每一个了解此处之人心中的一个梦,不在于此地繁华与否,而在于生活在此间的一种心神安宁!”
李之已经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原来世道再是变幻无穷,总有一个存在已处于莫名神圣地位,它不同于某种信仰还有因人而异的盛衰,这种常理难以理解的真正世外桃源,或许本身已有超越了信仰的某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当然了,不被宣扬也是不可能的,不然这里怎会没有因朝代更迭而被丝毫战火侵扰?我在任三十年,无数人曾问起过这样那样神圣的传闻确认,像是这里被某位天上神祗降福保佑,地底某处深埋传世大吉圣物,此地风水流势如何与中华龙脉一脉相承等等。”
“那您老怎生回答?”李之问道。
“还能怎样?故作莫测高深,或者意味深长的模棱两可,总之怎么神秘怎么来,实际上我哪里晓得其中道理?怕是五家帮派,甚至他们身后的五祖门,在我看来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神奇事!”
李之心下略有失望,实际上他本想着自己有真气探识力,还拥有莫名其妙的气运加持,或许在县城里搜寻一圈,或许会有惊喜出现。
即使那等所谓神奇不能据为已有,拉拢来五个门派及五祖门,应该不成问题。
当了解到此间生活状态后,他再也生不出那种念想。
临近午时,李之谢绝了江县令留在县衙用餐提议,相反拉着老人家在县城里找些吃食,毕竟这个县城带给他巨大诱惑力。
那二十二名轻骑兵,就安排在县衙附近饭铺用餐,带着这许多穿戴齐整军人出入,恐怕是对此间安定环境的一种亵渎。
但余下一行人也足称得上浩荡了,近二十人依旧相当抢眼,何况又是在江县令引领之下。
好在江县令与县城几乎每一人都熟识,一路上招呼不断,倒也很快令众人融入当地那种慢吞吞生活环境里。
因为清绮三女对沿街各种小吃好奇心巨大,所以众人也没选择找一固定位置填饱肚子,再者就是李昱、关铭也兴致浓郁,于是大家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品尝小吃,倒也算是尽兴。
都知道此间大街小巷都存在着大批五个帮派之人,但在李之他们眼里,若不从体内修为上识别,仅凭外貌一点儿也分辨不出与普通居民、商贩有何差异。
而这里的人,也没有因为清绮三女惊人美貌,表现出垂涎三尺神情,尤其是庞啼那种欲脱尘网般冰清玉洁不凡气质,至多引来善意欣赏与窃窃私语而已。
这种意外发现,让李之对此地的好感发乎于心,他甚至再与三女商议,是不是今后有可能在此地开始,他理想中脱离尘世隐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