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庞啼噗地喷出口中刚刚饮入果酒,眼见得一位堪堪年过十二岁之嫩女娃,口口声称未来嫂夫人,可是要她大感骇然,虽然她自己也不过此类年纪:“琴心,你真是太猛了,这才多大,就敢言及嫂夫人一词?”
两人结识时间虽然不长,但彼此间算是脾性相投,因而言语间更随意些:“你也是我这般年纪好不好,眼见得二十几天后就要成亲不说,你们之间甚至都...”
琴心言外之意,在场人都理会得,李之与关铭相当尴尬的对视一眼,唯有庞啼俨然一副气定神闲:“我与琴心妹妹可是不同,啼儿虽是见到正文哥哥不足几月,但自打懂人事就与他神交,因而相比清绮姐那种青梅竹马也差不多少,这样算起来,我与哥哥也有至少十年感情在先了,一床同憩也是自然而然!”
她这话可并非信口开河,从她记事起,梦里李之形象就以各种状态出现,面貌却始终未改,神奇庞啼名讳来历可是事出有因,绝非她一人杜撰。
清绮点点头,但深知大庭观众之下,可不能任由庞啼口不择言:“啼儿所言是真,其心智也早超越她真实年龄,琴心妹妹可要多长点心眼,如今男人可心思花哨着呢!”
她与关家也是旧识,讲话自然更不避讳,关铭苦笑道:“清绮弟妹,就知你与我妹妹接触时间长了,口齿也变得绰绰逼人,我可是刚与琴心建立感情基础,可不能拿寻常世俗男人感知置于我身上,可是能使得琴心对我心生怀疑的。”
“采文哥哥,你放心吧,我可不相信你像某些人一样滥情,一下子就娶三个,咱们和他们不一样,认知虽短,挚意深长,远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的!”
琴心一本正经痴迷状,引来瑜然大感惊讶,何时自己妹妹竟有此温顺善解一面了?
李之忍住了笑,“得,你两个还是躲到阴暗处窃窃私语去吧,我看你二人之间眼神,浑身就觉得冷森森的!”
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引来关铭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乐意和你们在一起?四人间始终洋溢着浓浓暧昧气息,就不怕提前支取了新婚热度,真到了成婚之日,就不怕热情消减?”
不等清绮言语回击,他就拉起琴心远远跑开了,瑜然摇头叹着,“我们女人变化也太快了,不止妹妹,我自己也觉得现在的生活状态,相比从前也是翻天地覆变化了,记得那时候可是成日里抱着诗文长吁短叹的,现在却关心起日常生计问题,尽管还未与柴米油盐接触。”
“有了男人了么!”见暂时没人打扰,庞啼又赖向李之怀里,“我们女人活着为的什么?感情寄托,后代衍养!就如瑜然姐姐你,刚好又是初为人妇之体,生活状态忽然间转向正文哥哥目前环境,正是乐在其中之时,又哪里能记得起来诗文酸句?”
“呸!”瑜然含笑轻啐,“你何尝不是初为人妇?也就是比我和清绮姐早个几日而已,竟然就摆出一副熟妇姿态,不知羞!”
庞啼一挺胸脯,“事实摆在这里,之前我可是还没你胸大,你看现在呢,宏不宏伟?几乎要赶上清绮姐了。”
这话也是实情,自从体内有了真气滋养,庞啼早没了之前那副瘦削豆芽状,身体发育异乎寻常的迅速。
清绮伸手摸了摸庞啼的,再回手试一下自己的,面朝瑜然做出论断:“啼儿这话不假,瑜然,你这方面要正文专门做些手段,可不能落后于这个十二岁小丫头身后。”
看到三女在自己面前旁若无人谈论些女人间私密话题,李之就觉得脑袋一阵阵晕眩,倒不是他不乐于这方面探听,而是知道三个女人联合起来的言谈有怎般犀利,这时候只能采取各不侵犯态势,牢牢装作一副浑然不觉模样。
没多久就有江汉招呼他过去,却是要他检验一下各种锯子的改造情形,相对于李之,他这种常年奔波于山林中的猎户人家,更懂得伐木中机巧。
因而,在那些木锯之外,他又另行设计了几副两端三角把手的钢丝锯,这样准备齐全,才能在明日铁桦木砍伐时候,遇到难题不至于束手无策。
“刚刚我们已经在一截铁桦树树枝上试过了,虽说手腕粗细一根就耗费了近一个时辰,好在远不是之前那种毫无作为了!备足更多人一起前往,即使几个时辰才能锯断一株,这里有十几副锯子,众人一起出手,明日一整天运回十几株也应该没有问题!”江汉仔细分析到。
“十几株就可以了,不过那片林区能容我等擅自砍伐?需不需要报请手续提审?”李之做计划一贯很是缜密。
“或作其他位置有此必要,但那里你明日去了就知道了,属于极偏僻近乎不毛之地,寻常猎户也绝少涉足,而且尚处在秦岭山区最外缘处,远远不到有护林军士看护范围,一定没有问题的!”
但这种大规模砍伐行为,也仅限于江家这种几代猎户,因为朝廷均知,越是这样的传统猎户家族,越有维护赖以生存山林的意识,因而对于江家经常出现的狩猎区,看林员还是给与足够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