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手段。
特意突出灵活方式,已经在暗示:我可以不要真金白银付给,但相关政策上超然性质,还是完全可以替代的。
但这样一来就使得问题无限复杂化了,采取何种方式,给予何等等级优待,以及如何兑现问题,都会是个永远也掰扯不清的细碎事物。
“那你还不如直接提出要求,像是这样模棱两可,朝廷亦或军方只会更加云里雾里,不知如何取舍了!”
相比建成王,淞王与李之交往更多些,所以他的话里随意性也就更多,而不必在意李之会有何过逾反应。
李之笑而不答,建成王却是看出了门道,“李先生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今后生意上异地发展的便捷性,以及需要帮助时候,我们军方应该做些一力扶持之举!或许有时候会与当地府衙会有冲突,如何顺利解决之间矛盾,也需要军方出面照应一些!”
“是这样吗?”淞王恍然大悟,笑嘻嘻望着李之,“你这等需求,某些时候可有擅自调动军队之嫌了!”
一旁李奇笑了,“李先生本就有军中职位,我们军方经过秘议,已经决定授予他辅国军师一职!要知这一职位并非虚职,一旦有重大战事将起,为保证军内势力团结一切,还需要李先生到时给予强势支持!”
“哦?此事我怎不晓得?”淞王一脸讶异。
“此乃秘密协定,且不容公然颁布!而且历朝历代军中有军师有辅国大将军,将二者合而为一,还是首次,除开军方,报请朝廷可不见得能通过!因此,目前仅有我军中部分人知晓,而且此次任命里还另有深意,不能公开此事!”李奇恭声回答。
“那简单,就再找一个军中现有公职安置在李先生身上,不管具体军中事务,但享有部分军权调动配合权利,当然特指战争之外的寻常事物!”
淞王大手一挥,看向了建成王。
建成王呵呵生笑,“不需要!既然辅国军师一职已现实存在,仅需将之付之以正式名目颁发下来就是了!此事交给我,淞王也要在九卿集会上帮衬一把,将之落于实处,做实了这个位置,也便于李先生今后行事!至于不能公开的原因,实际上也没必要,朝中有心人,均知李先生对于军中贡献巨大,一个看似虚职的位置,不怕有人横加干涉,也不会有多少人刨根问底。”
听到此处,李之才笑呵呵开口:“其实我的要求不仅是那种被重视感,而是现实很多人为障碍,为所有经商者最为头疼之事。像是宣纸制造,还是朝廷占据最大份额,而且是在长安城周边下县,就一下冒出近二十家假冒伪劣。而这些人均是通过私下里去我的厂子里挖墙角。甚至有一个县城,县衙出面,公然开办这等违权工厂。试想一下,我名下产业去了外地,会遭受多少明里暗里打击?未有个足够震慑人的手段,仅靠我在长安城几家合作势力,怕是一旦出了事情,不等我发出求助,自家产业早已被吞得干净了!”
“是啊,远水解不了近渴,有驻扎在各地军队,至少可以暂时维护一下局面,才能有时间请求援助!李先生,放心吧,这事我记下了,不管是军方还是朝廷,都不能让一个对整个国家都有巨大贡献之人,却在生意上举步维艰,我算是彻底明白李先生心内苦衷了!”
建成王的话,引来淞王连声附和:“算我一份!再加上明王府,轩王府,南江王府,以及李先生本身拥有的尚方剑和真实作为,九卿里支持者早超过了半数!规则、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谈不上特权,给个特殊关照,要求并不过分!”
“如此我们就讲好了,一等朝廷里正式任命下发,你可要立刻帮我们把断山崖兵工厂建造起来!这样吧,下午我们可就召开会议商讨此事,明日一大早,你去明王府探听一下消息!”
看得出来,建成王心情还是很急迫的。
怎奈他看到的是李之嘴角古怪笑意:“恐怕这两日我照顾不到此事了,或许你们还不知情,今日我已给三王靖王下了最后通牒,或许长安城马上就会迎来一场大乱子!”
三人表情一变,李之也随之将其中详情一一道出来,引来淞王破口大骂:“建成王,看到没有?这就是血淋淋的欺压!原本我们仅是有所耳闻,大理寺也未将真实调查情形公开,却没想到,柳涧村纸厂一事,与潼临县县衙一事也有瓜葛?这可是明目张胆的阴谋诡计,事情败露了,讨他一个广东节度使官算是很便宜他们了,还真以为有洛阳撑腰,就能在长安城为所欲为了?”
相对于淞王的直爽,建成王显然更细致地听出来更深层东西,左右观看了几眼,这才压低声调问道:“李先生,我们之间没有外人,算是一条阵线之人,你给我们一句实话实说,处置李姓皇族里的背叛者,是不是圣上私下交给你的任务?”
李之点点头,嘴里却在补充:“当然圣上不会有明言指向,而且我也答应老人家严守机密!但有一点我可以回禀几位大人,前往骊山就是圣上强行命令我带上那一柄尚方剑。”
于是,他又把关于金饭碗一事讲出来,其中淞王早知此事,建成王与李奇虽有耳闻,但也仅是道听途说而已。
此时闻听李之郑重其事说出来,他们转念就能想象得出来,高宗对于李姓皇族里的背叛者,的确处于不想再容忍的地步了。
他们同样不认为,李之没有胆量或能力杀入靖王府,因为关于尚方剑赐予李之,已经越来越表明,当初被视作安慰奖的御器,居然隐藏着越来越多不为人知的特殊功能。
而且随着高宗以及太子的一道道权限解封,尚方剑真正掌控生杀大权的本来意味,已然在愈发清晰了!